封念虽是同封腾是双生子,可封腾作为封家第三代嫡长孙,是封家花费大量心思培养的接班人。
而封念则被封夫人护在怀中,由封夫人一手带大,性子更是随了封夫人的自私自利,听不得人劝。
封老太君见她好好一个高门贵女,被封夫人教养的如此目无尊长,更是恼怒至极。
“古人常言,娶妻娶贤,若无佳妇,三代必殃!当初我儿本定有亲事,是你不惜谋害嫡姐,自跳水中。我敬儿好心下水救你,你却用娼妓之药谋他。事后更是以清白相要挟,我儿磊落,便娶你入府。”
“可你一介庶女,见识浅薄,既不肯好好学习持家之道,又不肯随夫去往边关。就连教养府中子女都不成器,将我封家女儿都祸害成什么模样了?”
老太君气急,再不顾她的脸面,将当年之事脱口而出,令她彻底瘫倒在地。
“母亲?........”她抬头看向她,不明白她既然所有的事情都知晓,却为何又偏偏还是娶了她进门?
“你莫不是以为你当年之事,无人知晓?哼!当初你落水一幕便是我儿亲眼目睹。他不过是挨不过你嫡姐苦苦哀求,更是不曾想到你年纪小小,便心思狠辣,竟然还有后招。”
"他一招不慎,被你设计。你姨娘闹上门来以清白相逼,我儿心中愧疚,便退了你嫡姐的婚事,改娶你过门。”
“我原就不同意娶你,甚至安排了人在谢府中取你性命。你该知晓,我若出手,你必无活路。”
“是我儿他并不想你因他而无辜丧命,便跪在我院子外三天三夜。许诺以后真心待你,你必会诚心悔改。否则以你之资,如何能入我封家门庭?”
“这些年我们忍你让你,全当不知当年事。不过是念在腾儿和念儿的份上,不想他们将来被人嘲笑有个手段卑劣的亲娘。”
“谁知这些年留你在京都,你非但没修身养性,更是让你养成个目中无人不知尊卑的性子。你自己不觉羞愧吗?”老太君恨得将桌子拍的砰砰直响。
“呵呵!真心待我?当初我感激你们肯以正妻之名娶我入府,便在佛祖面前许诺,定会全心待你封家上下。可谁知你们竟然让我的文定之礼,于封静月的嫁妆同月出府。”
“你们为封静月打造了十里红妆,数百抬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良田名铺不计其数。
可送入我府中的聘礼,却是不足三分之一,让我在府中受尽姐妹嘲笑与羞辱,这便是你们口口声声说的真心待我?”说出了压抑多年的心底话,她只觉心头痛快,悲戚的大笑出声。
封老太君眼神暗淡,满面失望道:“这便是你从不盼静月好的原因?你又可知,让你和静月同月婚嫁,那是因为我们已经知晓你腹中怀有胎儿,若是时间拖久了,于你名声有碍。这才提前了静月的婚事,急着娶你过门!”
“至于你所说聘礼少一事,确有其事!可我给静月的嫁妆,是她自出生起,便开始置办下的。”
“给子敬的聘礼,则是按着你嫡姐的喜好所定。直到改了嫁娶之人,子敬却说,不该用你嫡姐的聘礼送去给你,那才是对你的敷衍与羞辱。我只得紧赶慢赶,在一个月内凑齐这些专为你备下的聘礼。”
“更是因知晓你聘礼给的不多,便在你入门第二日,便将整个府中中馈悉数交于你手!这偌大一个兵马大元帅府都交在你手中,难道还抵不过静月的聘礼吗?”
“您所说为真?这些都是专门为我而备下的?不是我嫡姐剩下的?!.....”封夫人有些疯癫的看向她,眼神中透出炽热的火焰。
当年嫡姐在临上轿前对她说,这些嫁妆都是曾为她而精心挑选的。因着自己阻断了封子敬的情谊,他便将聘礼减少大半,以此来羞辱她。
这是困扰她多年的心结,亦是他与她之间的鸿沟。
她自十二岁时,便一眼看中了前来为嫡姐送及笄礼的封子敬。可她身为庶女,自是没有资格上前与他说话。原以为她可以将心事埋藏在心底,只每回他来,自己躲着偷偷看上两眼便是。
谁想到父亲和姐姐当年看中了景王之势,想让姐姐嫁景王爷做正妃,可又不舍得封家兵马大元帅之权。
在发现她喜欢封子敬时,便怂恿她设计封子敬,给他下了合欢散之事。此事过后,他果然信守君子之道,娶她为妻。可不知道为何,姐姐和景王婚事却未办成。
他心中觉得亏欠嫡姐,任由她如何向他诉说嫡姐的心机,他都不肯相信。
直到后来,她因他私下瞒着她见嫡姐一事,夫妻之间彻底决裂,封子敬一人前往西北边关,而自己则带着子女长年在府中度日。
“是真是假,你自己不知?当初给你嫡姐备下的聘礼,全被子敬锁在了大库房中。这些年,你竟然一次都不曾进去看过?”
封老太君此时真不知说她什么好。明明当初看着也是个机灵的小丫头,怎么就越来越糊涂?
封夫人直到此刻才意识到自己错的离谱,这桩姻缘是她自己舍了体面谋得,因着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