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小姐您慎言,属下从来没有这个意思。另外,明日什锦楼 殿下相约,还望凤小姐务必前往。”怀远说完就走了,毕竟若明日这位不去的话,这罪责他可担当不了,还是不要引火上身的好。
“大人慢走。”
看着怀远离去的身影,凤云澜便想到,下了两年的棋了,墨凌瑞当然不舍得放弃。
“澜儿,在太子殿下的人面前,怎可如此放肆?你向来都是温婉善良的,今日怎得如此张牙舞爪,为父平日对你的教诲已经全都浑忘了。你给我跪下。”
“父亲,我娘亲在我五岁之时就死了,这么些年,我在这凤府之中,父亲你又教诲了我什么?既然父亲执意,要将女儿当做这手中的棋,女儿也深知为大家族之女,婚嫁之事,自不得由自己做主。女儿将往后的一切都交到父亲手中,而女儿现在只想要回自己娘亲的嫁妆,父亲难道就不能满足女儿吗?”
“父亲,我说的很清楚了,我只想要回我娘亲的嫁妆,来日这些嫁妆是要随女儿出嫁的。如今我的婚嫁大事全凭父亲做主。”
“再者说,若让太子殿下知道,你连发妻嫡女的嫁妆都要克扣,难免会让太子殿下怀疑,您对太子的情意是否掺假”
“父亲,你说呢?”
凤云澜说完,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么好的条件,凤安勋没理由不答应,风安勋这个人,她还是了解的,薄情寡义,又精于算计他身旁的一切,儿女也好,钱财也罢,都是为自己仕途路上的傍身之物罢了。
“老爷,您可不能听大小姐在这胡言乱语啊,大小姐,是您的亲生女儿,这自古以来婚嫁之事,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后嫁人该带多少嫁妆,这原是父母的情分啊”林月容心里很慌张,当然了,凤云澜的娘亲张婉晴,是商户之女,当年带来的嫁妆,那可是不少,京城的铺面、银子、首饰,她可舍不得。
“二夫人,请你不要在这胡言乱语,挑拨我与父亲之间的关系。”
“父亲,如今你我二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若你我二人父女齐心,定能与太子殿下情意永久,待来日太子殿下……我们父女之间可不能生嫌隙。”
凤云澜很清楚凤安勋想要什么。也很清楚墨凌瑞为什么在京城诸多女子之间,选中了她?无非就是看中她外祖家的财力,又看中她性子软弱,好拿捏,一向听从自己父亲的安排。
“为父明白,澜儿,为父对婉晴一向是夫妻情深的,哪怕婉晴走了这么多年,在为父心里一直是有她一席之地的。”
“林氏,这些年,府中账目一直由你掌管,你速速将昔日大夫人,嫁入凤府时的嫁妆清点出来。另外,再送一份单子到大小姐处,让大小姐过目。”凤安勋在心里一番盘算,他一直知道大女儿聪明,只是性子软弱,不爱出头,做事总是唯唯诺诺的。
如今,这大女儿倒是有自己的主意了,他心里倒是十分的欣慰。来日,与他共谋大事之人,怎可如此软弱?只要这大女儿还是如原来一般听他的话,于他的计划来说是大大的有益。
再说这大女儿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些嫁妆,他素来是看不上这些金银之物的,俗不可耐,若这些东西能换大女儿更加的忠诚,他觉得这买卖一点都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