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油画,如许出神地望着它,似乎是着了迷。
这是印象派画家尼尔斯达德尔的一幅肖像画。她不知道为什么这幅画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但她敢肯定,她是这屋子里第一个仔细看这幅画的人。
“如许?你去给江老爷子说说,这次让他带带幼微,虽然幼微是画画的,但也算是混文化圈,这次的内部座谈会据说很多出版社的编辑都会去,江老爷子愿意推荐推荐我们幼微,那幼微以后在画廊也就更能说得上话了。”
如许现在宁愿自己是个哑巴,因为她真接不了这话。
知幼微这水平怎么上的美院,怎么去的画廊,她可太知道了,教教小学生她都害怕耽误了人家孩子。再说了,他们不过就是想利用江老爷子的名声给自己镀镀金,方便以后用。
“有庆,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如许,一个人住在四环外,平时难得见到,早就想着今天让你来喝汤。幼微下周要去参加的座谈会我们也是今天听说江老爷子也会去,才想着你带幼微去见见老爷子,让他在会上给引荐引荐。”
“爸爸,诗雅阿姨,不好意思,我可能帮不上忙。我只是帮江爷爷校对过两本书,帮他画了些插画,平时并没有什么联系。我已经很久没见过江爷爷了。”
如许说的是实话,她一直很注意跟江家的人保持距离,尽量互不打扰。只是她跟江爷爷确实投缘,但也仅限于节假日的探望。她不可能去提要求。
“知如许,怎么,你还真当那是你爷爷了吗?不是你见姐夫不搭理你,转头去拍老爷子马屁,没日没夜当佣人还当出成就感了。”
“幼微,怎么说话的呢!”颜诗雅连忙出声制止了女儿。
这两年在京市的发展,完全没有达到他们的预期,一是江家除了江老爷子,其他的人根本说不起话;二是自家女儿傻,把知如许的名声给败完了,这间接也把自己的姻缘路给堵了。
眼下但凡有更好的选择,他们也不会一直靠着江家。
“妈,爸,你们自己吃,看到有些人在那里装模作样我就恶心。齐悦今晚有个party,邀请我去玩玩。走了。”
知幼微一点没耽搁地去了齐悦聚会的地方。其实齐悦没邀请她,人家就发了个开party的朋友圈,只是她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机会就屁颠颠地去了。
她到的时候大家已经玩起来了。
“她怎么来了,悦悦,你叫的?”
“谁叫她啦,她不都是咱们到哪里就跟到哪里吗?要不是看在倩倩面子上,真的很想告诉她,以后别跟着了。”
齐悦想起上次知幼微看魏戈的眼神心里就一阵恶心,没自知之明的东西。
“别,悦悦,你别看我面子,她能来我画廊,一是她爸爸非要给我画廊投钱,二是江一鸣求了我几天,毕竟江老爷子有好几个学生都是我画廊的长期合作者,不好不给面子。不过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她姐在江家都不算个东西,何况她,悦悦你可别给我面子。”
“人家出身虽然不怎么样,但心可大了,就等着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边话刚说完,那知幼微就找过来了。
“齐悦姐,听说你马上就要去欧洲演出了,提前祝你演出成功。”
齐悦继续跟余倩说着话,并不搭理知幼微。
知幼微别的本事不大,就是脸皮厚,不管别人怎么晾着她,她都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继续站着。
“幼微,你知道吗,人要有自知之明,得要脸,不是自己的东西别惦记。你看你姐,就连江一鸣都嫌弃,你说你还能找个更好的?”
余倩这几句话可不小声说的,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幼微,你跟你姐一起去的英国的,你就看她谈恋爱了?你没谈几个?你整天围着江一鸣转,是想替姐姐赎罪,好好伺候伺候姐夫?”
知幼微又气又急,却也不敢发作,自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出来后她越想越气,便约了几个自己相熟的朋友,重新找了个酒吧喝起酒来。
几杯酒下肚,知幼微红着脸说到:“那个齐悦得意什么,谁不知道她天天拿热脸贴魏家大少爷的冷屁股。我没自知之明,如果让我有机会到魏戈身边,谁最后是魏太太,还说不准呢。”
“是啊,我们幼微要钱有钱,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哪个男人拒绝得了啊。还拿你跟那个下贱的挂名姐姐比,那是可以比的吗?”
这些朋友平日里吃她的喝她的,当然都是说些她爱听的话。
“都是那个知幼微,不是她,我怎么能让人笑话。还成天装出一副清高样,装,哼,我让你装。诶,你上次不是说认识几个追债的吗?我给你些钱,让那些人去招呼招呼我那个姐姐。”
“没问题啊幼微,只要你钱到位,你想让他们怎么招呼就怎么招呼。”这种捞钱的机会,他们可不想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