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王丞相屏退所有下人,华子的烟雾掩盖不了他那双阴毒老眼。
“进来。”
他显然在等人。
门外进来之人,赫然是王成。
“相爷!”
王成躬身行礼。
“本相刚接到京兆尹传话,戾王纵马强闯鸿鹄寺,杀光赵国使臣,为何如此?”
王丞相一副大为不解的神色。
王成心中冷笑,躬身答道:“小人陪殿下喝酒,遇杀手袭击,王妃、殿下皆深受重伤,小人也差点丧命杀手剑下。”
“什么?天子脚下,竟有人敢行刺大宇藩王,戾王没大碍吧?”
怒喝之后,王丞相才虚情假意的关心秦风安危。
“是啊,天子脚下竟敢行刺殿下,相爷说,赵国皇子是不是活腻味了。”
王丞相眉头一皱,发现王成的目光一直盯着他,关切道:“你没事吧?”
“幸得相爷保佑,那些杀手对小人处处留手,小人才保住了这条贱命。相爷保重,小人退下了。”
王成离开相府时,突见几名鬼鬼祟祟的身影,其中一人,好像是石敢当。
他也没放在心上,快步回了王府。
王府。
秦风一直都守在床边,赵玲珑的伤比他严重得多,体格又不及他,即使用了青霉素,距危亡也仅有一步之遥。
伸手轻抚着那张苍白的俏脸,秦风眼里唯有滔天杀气。
“你若不死,本王只杀他一人。你若死,本王要整个赵国给你陪葬。”
这一坐,便到天明。
早朝。
王丞相又迟到。
大多数人还不知昨夜秦风纵马血洗鸿鹄寺,斩杀赵国数十人。
秦天叶明显心情不好,百官暗暗猜测,文斗赢了,六国联军开始撤退,未来二十年,大宇的安全从未这么有保障过,陛下怎么还心情不佳。
“陛下,各国使臣辞行,说是国内急诏,让微臣代为辞行。”张柳启奏道。
血洗鸿胪寺后,秦天叶差点吐血,下了严旨,谁敢泄露一个字,满门抄斩。
这才有了发生血洗鸿胪寺这种天大之事,百官还蒙在鼓里。
一夜之间,数道密旨八百里加急送往边关。
“准!”
“陛下,周国靖王周元隆送上国书一份,交代微臣务必转交陛下。”
“呈上来!”
太监总管呈上周国国书,秦天叶瞥了一眼内容,眼中惊疑一闪即逝。
使臣辞行,接下来就是对秦风的封赏了。
果不其然,秦天叶目光看向秦风以前站立的地方。
“戾王来了没有?”
“启奏陛下,戾王昨夜遇刺,伤势极重,正在府内养伤。”
什么!
一石惊起滔天浪!
满朝文武骇然地看着赵无极,怪不得上朝的途中,发现皇宫戒严,连百官上朝都得重重验证身份。
原来,秦天叶是因此事震怒。
“大将军,你说皇兄遇刺,可抓到凶手。”
“皇兄伤势如何,太医是否前去诊治?”
秦朗焦急焦急不已。
赵无极面色生冷,微微躬身道:“太子莫急,戾王殿下无大碍。”
“这就好这就好。”
秦朗拍着胸口,如释重负,面朝秦天叶:“父皇,皇兄乃堂堂大宇皇子,天子脚下,皇城之内遇刺,儿臣请旨,彻查此事。无论牵涉到什么人,一律严惩。”
非太子一党的官员,立马脸色大变,焦急看向赵无极。
让太子来查,大宇的监狱将关满无辜之人。
“父皇,京兆尹负责京城治安,却未事先发现敌情,让凶手差点行刺得逞。儿臣请旨,交廷尉严审。”
“太子所奏,正合朕意。”
“廷尉!”
“臣在!”
“严审京兆尹,彻查戾王遇刺一案。他们差点让朕晚年丧子,朕也要他们断子绝孙!”
“臣遵旨。”
廷尉起身,喝道:“来人,脱去李大人的官服,押往廷尉府候审。”
李国良已经吓成了一滩烂泥。
廷尉府,作为大宇最高的司法衙门,从未听过有人进去还能出来的。
特别是廷尉张延,素有酷吏恶名。
李国良哀求的眼神看向御史大夫石清。
石清无奈闭眼,算是放弃了这个门生。
秦朗得意的眼神一闪即逝,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陛下!”
就在这时,宫外传来一道哭喊声。
就见,一个乌七八黑,官服破烂的老人连滚带爬。
“陛下,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丞相,你这是?”
大宇相爷,百官之首,竟一副刚从大火里爬出来一样,秦天叶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