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长均哥的分组名称。”
姜南柯有点不乐意,“公司的意思是,我只是你的公司同事吗?”
“原先确实如此。”孔佑学她,“之前不是不熟么,我们也花了很好几年才变熟的呢。”
熟悉的友人们为个手机通讯录的人员分类都能聊半天,等走到了孔佑的车边,本来只是拿个东西,因聊顺了,姜南柯就坐进车里继续聊。
聊天的气氛就像车里逐渐充盈在空气中的暖气一样,他们熟了之后一直是这样,像是熄火后已经冰凉的车里,不联络也就不联络,无所谓一定要有联络。
可只要车点上火,重新启动空调,暖风吹出来,两人随便是谁开了个话题,暖风会一点点驱散车内的寒冷,他们就能热聊许久。
聊到姜南柯都觉得热,正要脱衣服,突然看到车窗上落了雪花,连忙指给孔佑看。
这不是初雪,也不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这只是一场雪。
“下雪了,我得走了。”姜南柯冲他摆手,“走啦~”
“你等下。”孔佑左右扭头想找伞,车里没有,车对面倒是有家便利店,他指着便利店,“我给你去买把伞?”
姜南柯边开车门边说,“哪用那么麻烦,我还戴着帽子呢。”说着话还把羽绒服的帽子拉到了棒球帽的上面,双重保护,第二次说,“走啦。”
“你要不要叫个代驾?下雪了。”孔佑喊住她,下雪天,路面湿滑,怕她不安全。
已经推开了半扇门的姜南柯讲,“就这点雪怕什么,我又没喝酒。”半只脚跨出去,第次说,“走啦。”
“我还是送你吧。”孔佑也开了车门,不放心。
半边身子都出去了的姜南柯扭回头,“不用这么折腾吧?”
“那你先上来。”孔佑冲她招手,“你这样暖气都没了。”
又重新坐回去的姜南柯突然笑了,边把车门关上边说,“我想起来我跟那个学长为什么没联络了。”
孔佑侧身看过去,为什么?
“好像就是因为李正宰,我们当时一起吃饭,李正宰阴阳怪气的。”姜南柯说着就吐槽,“那家伙就是双标,我帮他就是心软善良,帮别人就是愚蠢圣母。”
翘起嘴角的孔佑笑出声,“听起来还蛮特别的。”
姜南柯特别嫌弃,“他们俩其实是一种人,不见兔子不撒鹰,确实特别。”说着看窗外,雪花飘飘落下,“我真得走了,不然下大了。”
“我送你好了。”
“我车就在前面还搞那么麻烦干嘛。”
再度伸手去开车门的姜南柯突然转向他,带着点期待的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帮他吗,就是我那个学长。”
孔佑被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的有点紧张,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居然仔细思索,想了得有两秒才不太确定回,“他确实有能力,只是缺个机会,能帮就帮一把,总好过视而不见?怎么都是校友呢。”顿了顿,不太有信心,“对吗?”这次是他的眸光里隐隐有些期待。
落雪的夜色里,车内的姑娘笑颜如花。
姜南柯故意说,“你不怕好心没好报?”
孔佑浅浅的笑开,“我高兴就行。”
姜南柯肩膀都绷紧了,腰肢蠢蠢欲动,想扑上去抱他,他简直太棒了!
可她也记得这家伙很在意男女有别,那就算了。
孔佑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着她,看着她嫣红的双颊,只觉得她笑得好可爱,想捏脸。
可他估摸真捏了会被揍,还是不要了。
“我真得走啦~”
“确定不要我送?”
“不用,走啦~”
“路上小心,到家告诉我。”
“安啦~走了,你也小心。”
“放心,我到家给你电话。”
“好~不接就是我还没到。”
“那我会等会儿再给你打。”
“你等我打给你不好吗?”
“都一样啊。”
这来来回回的车轱辘话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到姑娘真的下车的时候?
那姑娘什么时候下车呢?
雪下大了呢,开车真的不安全,或许有司机送一程也不错。,
这一试,灯光OK了。
这一试,打工仔主动去找姜南柯了。
孔佑掰下一小口叉烧包往嘴里送,“他去找你?感谢你啊?”
“一半一半。”姜南柯拿起叉烧包,嗷呜一口就是分之一。看他乐,无视。干嘛,我就乐意这么吃。
嘴里鼓鼓囊囊的姑娘,说话也含含糊糊的,男人听了莫名觉得腔调软软萌萌的,像是舌头短了一截,可可爱爱。
故事的发展并么有那么可爱,很现实。
打工仔确实是去感谢艺人的,但在感谢完后,又提起他曾经也是首尔大的学生,后来辍学了。艺人好奇,怎么就辍学了?
小哥说,他没钱拍片。
导演系很多作业都是让学生提交拍摄好的作品,当年跟现在可不一样,如今手机都能拍,剪辑软件更是免费。彼时光摄像机就很贵,租用剪辑房也是一笔钱。哪怕学校有补助,也可以申请免费使用摄像机。可是演员不能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