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期间为我维系和颍川世家之间的关系。” 名士和名士,世家和世家之间,在她的印刷术发挥出足够的变革作用之前,都还有着相当明确的潜规则办事。 用陈郡名士来治理颍川,无疑要比她随便从关中调配一个将领驻扎在此地所能起到的效果更好。 何况,现在还存在一个很特殊的节点。 乔琰朝着袁涣解释:“不知道耀卿记不记得,到了这个月的月末,持续两年的禁酒令就要结束了。但因眼下天灾的缘故,我想将这件事再持续一年。” “早前袁公路对此时的执行力度,你我之间是心知肚明的,豫州地界上的有些事情我也不太好过问,所以颍川这边……” 在这里,已经有人手效力在长安的几家,有跟她做出一 点交易, 但在颍川大体上还是听从于袁术所制定的规则这个前提下, 她的限酒令实际上是没有延伸到这边来的。 现在不同。 她需要豫州这地方逐渐适应,此地将逐渐接收到长安朝廷的指挥,不能再按照袁术那松散的秩序,就必须要有一个能明确传达她想法,又确实能让这些人服从指令的颍川太守。 其他人能不能做到这一点不好说,袁涣显然可以。 袁涣理解乔琰的这个用意,回道:“该当如此。” 若非袁术只是想要从长安朝廷这边得到一个豫州牧的名号,趁着朝廷对各州的掌控力削弱,在这里尽做些阳奉阴违之事,豫州这边的灾情也不会处在渐渐不可控的状态,更不会出现那让天下人都看了笑话的军队哗变之事。 眼看长安所奉行的种种更有让时局趋于稳定的可能,执行那头的所作所为也有了说服力。 限酒令在如今也确实是还有操作必要的。 顶多就是随着长安这头的钱粮累积,会做出逐渐放宽的调整,并不适合一口气就回到原本的状态。 毕竟灾情当前,也实在是没有这么多的粮食可以用在酒水上造作。 “还有一件事,也是我觉得让耀卿来担任这个颍川太守更合适的缘由。” 乔琰接着说道:“不知道耀卿有没有留意过那个被从南阳那边派遣过来支援此地的将领。这位将军虽已算是在将领的盛年将近年岁,但我观其气色与声势,和其在统领兵卒上的治理有方,都非同一般。” 乔琰自己在军事上的实力毋庸置疑,袁涣在此事上远不如她,又如何会质疑她的判断。 袁涣更不会知道的是,乔琰在对黄忠实力的评判上,还有对他这位蜀汉五虎将之一在历史上的战绩的考量。 他只是在此时不免有些好奇地问道:“若如大司马所以觉得此人是个可造之材,为何不亲自对他做出拉拢招募的举动,而是似乎有让我与之接触的意思?” 乔琰笑了笑,“我看那刘景升会将他派遣到豫州地界上来,其实算不上是给他个好差事,要说有多少重用的意思倒也未必,但这位黄将军既是被刘景升给提拔上来的,对他倒是还算忠心,我与之接触,能不能将人招募到手下不好说,却大概会将其汇报回去,而后让刘景升更觉得我要对他做点什么了。” “早先我拿下了汉中,收归长安朝廷掌控的时候,刘景升就有点惶惶不安,因孙文台和孙伯符父子和我之间的交情远胜于我跟他之间的,他大概同样觉得心中忧惧。” “若是我再将他派遣来豫州的军队将领直接带走了,我看他都要盘算着,是不是需要拼杀出一条生路了。” 这话说的有那么点调侃的意思,可很奇怪的是,袁涣觉得自己并没有从乔琰的语气中听出什么居功自傲的意思,反而像是在以一种何其寻常的语气交代着一个事实。 这和她忽然驰援临颖之时让他感受到的安全感何其相似。 乔琰道:“还是先别给他这么大的 压力, ?(), 本也没有什么大肆动兵的地方,此时收拢将领为己用,倒是有些浪费了。” 要说乔琰对黄忠这员虎将的出现不觉得意外和惊喜,那就纯属是在骗人,不过凡事确实也急不来。 袁涣颔首,示意自己明白了乔琰的意思。 有这四条理由在,足以让人知晓,她为何要坚持让袁涣当这个颍川太守了。 袁涣本也不是个担不起事的人。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袁术交给了他迎战刘备队伍的时候,考虑直接不按照袁术所提出的作战方针来行事。 固然他在袁术的麾下以谋臣自居,真要让他去做这个颍川太守,他就真的不可为吗? 他有足够的家世背景和名望能力资本处在这个位置上,也自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