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询问舒筠的去处,宫人刚禀报完便见皇后身边的宫人过来。
内侍将经过告诉裴钺,裴钺隔着屏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裴江成与舒芝。
夫妇俩均被捆住,嘴里塞了棉团,头被按在地上,几乎是动弹不得。
裴钺喝了些酒,兴致正好,不想被二人扫兴,只摆摆手道,
“传旨,淮阳王世子与夫人惊了凤驾,削爵罢官,逐出京城,”
消息传开,淮阳王妃当场昏厥,淮阳王也吓到了,从字里行间猜到是儿子坏了事,回到府上气得拿鞭子抽他,一面抽一面哭,最后恨自己惯坏了孩子,为免裴钺生怒,连夜着人将儿子媳妇送出京城,嘴里说着狠心话,心里却痛,暗中着人照应。
往后裴江成夫妇在去京郊四十里外的小镇生活,无爵无职,全靠王府接济度日,骤然从高处跌落,夫妇二人如何能接受,整日争吵,后来王妃病倒,府中是李侧妃主事,送来郊外的银子一日少过一日,夫妇二人如丧家之犬,吃尽苦头,此是后话。
裴钺这厢离开除夕宴后,洗得干干净净回了坤宁宫东侧殿,殿内烧了地龙,十分暖和,他只穿一件明黄的中单,他嗅了嗅身上,隐约闻到一丝酒气,在离着舒筠好一段距离立定,不敢过去,有些沮丧地看着拔步床上的妻子,
“朕洗了两遍,好像还有气味。”
舒筠穿着殷红的寝衣,上头绣着金丝凤凰,秀发散下大半,没了方才在仁寿宫的端庄秀丽,露出几分小姑娘的俏皮可爱,她笑着招手,“我又不嫌弃您,快些过来。”
裴钺听了这话,心头有些发热,年轻的妻子过于美了,那双杏眼水汪汪的转,她拥在被褥里,衬得人越发小,裴钺忍了忍,又回到屏风一侧的铜镀金镶嵌松石的香炉边,
“朕再熏一熏。”
舒筠等不及了,撒着娇,“我都快要睡了。”
裴钺不再犹豫大步来到她身边,替她将帘帐放下,倚着引枕,让舒筠靠在自己的胸膛。
舒筠侧身搂着他精壮的腰身,阖目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陛下....”她低喃唤了一句。
“嗯?”
“您生气了吗?”
舒筠轻声问。
裴钺嗤笑一声,浑不在意道,“混账小子无耻之尤还不值当朕生气,朕将他们逐出京城,以后不会出现在你跟前。”
舒筠并不同情舒芝的下场,她往上蹭了蹭他脖颈,跟个猫儿似的嗯了一声。
裴钺心头有些痒。
自舒筠怀孕,裴钺就没碰过她,这数月光顾着操心她的身子,也无暇想别的,实在是近来舒筠能吃能睡,心里踏实些了,不免又生了几分念头,不过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一闪而逝,又被压了下去。
他不是莽撞的年轻的男子,晓得轻重。
熟知,一只手开始在他身上乱摸,摸了一会儿,她又忽然停了下来。
裴钺就如同被拨动了心弦的琴,涩声问,“你做什么?”
“没什么,”舒筠嘤咛一声,“就是好久没摸了,有些想。”
裴钺被她这话给劈了个外焦里嫩,有些盼望她摸下去又不敢让她摸。
理智战胜欲望,裴钺身子往下几乎是平躺下来,
舒筠也寻到更为舒适的姿势。
与成熟的男人相爱便是好,他不会随意猜测,更不会胡思乱想,甚至知道如何保护她。
心里这么想时,手指不知何时覆在他腹部,在那几块结实的腹肌上画圈圈。
也不知画了多久,上头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要玩就快些,莫要考验朕的耐心。”
舒筠:“.....”
她从被褥里爬出半个身子,看着上方面色凝铁的帝王,
“这可是陛下说的,回头可别后悔。”
裴钺心里想怕要后悔的是她。
.......后来,谁也没后悔。
白驹过隙,跨过年关来到暮春二月,舒筠腹部十分突出,太医担心胎儿太大,开始限制舒筠饮食,不仅如此,舒筠耻骨已开始发疼,夜里几乎睡不好觉,原先神色娇艳的人儿,被折磨得面色发黄,有的时候实在忍耐不住靠在裴钺怀里嘤嘤的哭泣。
裴钺比她还要难受,每回午后哄得舒筠躺下后,他看着那隆起的腹部,悬着的心一阵阵发紧,她原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