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告诉我什么事?”
“啊?”小兔妖回过神,直摇脑袋。
但他满眼写着“有事,可我不能说。”
沈悬衣如何看不明白?
这小兔妖对夕影忠心耿耿,不是他能套出话的,何况,夕影身边好不容易有个能让他放松的人,沈悬衣不想逼问,破坏这份情谊。
他只挥袖,让小兔妖回临安。
又补了句:“他性子倔,遇到事从不多言,你若望着他好,记得将他解决不了的事说与我听,我总能想想办法的。”
小兔妖咽了下喉,铺陈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
只道:“好的哦。”
单纯的小妖总记不住烦忧,一下极仙崖便欢欢喜喜往回奔,满脑子都是香香甜甜热腾腾的糖糕。
蹦蹦跳跳,极为活泼,哼着不知名小曲,推开院门,还未走进夕影房间,忽地就呆楞住了。
那个和苍舒镜长着一模一样面容的少年,半跪半蹲在夕影面前,夕影垂睫觑着他,脚一抬,哗啦啦的洗脚水泼了少年一脸。
是恶意的。
夕影面无表情地说:“烫。”
水溅在少年眼睫上,狼狈地洇湿额发,他却半分愠怒的模样都没有,抬起手背揩掉一脸洗脚水,低声道了句歉,又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双玉足,揣在怀里,舀了瓢冷水添进去。
又被掀了一脸水痕。
“凉。”
少年又舀了瓢热水添进去,这回又被嫌烫。
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夕影似乎对这种游戏玩不腻,地板湿漉漉的,快被淹成汪洋了,少年亦浑身湿透,寒气侵着,湿衣透寒,冷地直颤。
大约是终于玩腻了,夕影不再挑剔。
任由少年捧着他的双足,浸在温热的水中,舒服地犯困。
待到水温凉下来,少年扯过干燥的布帛,一点点将双足擦干,不像是给人擦脚,倒像是擦拭什么名贵玉器。
他看不见,触感便更敏锐。
握着这双足,不由地想起前几日,罗府,这双足对他做过什么,感官一下子清晰起来。
甚至隐隐烫了脸。
衣袍掩盖下也……
偏偏他还抱着这双足,足尖偶尔碰到胸膛小腹……就能引起一阵热。
他的反应,夕影也能察觉到。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泛着恶心,又隐隐透着吊诡的愉悦。
骨子里泛出来的,本能的,压下去并不代表就不存在的。
夕影半撑额颞,眯眸瞧他。
少年无师自通,将他的足搁在腿上,缓缓揉捏着他脚底的穴位,揉按,放松,足尖偶尔蹭过心口,像一只飞掠过的蜻蜓,不会驻留,却荡下涟漪。
他们的关系曾过于亲密,一刹如梦似幻,夕影也分不清是过往还是现在了。
这件事做起来,并没有那么令人排斥。
前提是这个人不是别人。
夕影从不会让小兔妖帮他做这些,哪怕关系要好到沐浴搓背,同榻而眠,这双敏感的足也是碰不得的。
以前,苍舒镜也帮他揉按过脚心,给他放松,但最后总以滚上床榻,作为终结,碾过足底还不够,硬是要他全身被碾压一遍才肯罢休。
被按地舒服了,夕影也会渐渐迷乱,精致的喉结上下滚动,轻柔旖旎的哼声溢出。
那低迷的声,像是在挠谁的心。
少年禁不住也咽了咽喉咙,又强行打起精神,任劳任怨地服务着他。
不得不承认,夕影喜欢这样。
看懂了少年的隐欲,又看着他不得不忍着,甚至不敢叫夕影瞧出来。
哪儿像从前啊,从没有夕影说“不”的机会。
从来都是苍舒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少年摁着摁着,眼底的色泽愈来愈浓,就像是瞎了眼也能瞧见什么一样。
而夕影并未发现。
他像一只高贵的猫,被挠下巴挠地舒服了,也会走神,会发出轻吟。
那双琉璃色的眼,继续着浓郁的阴云。
刹那,又消失不见了。
可昏暗暖光下的氛围在,夕影舒服地轻哼声在,且不设防,也忘记“欺负”他,又……又正在欺负他。
少年揉按着他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