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的病几时才好?”
江浸月非常配合地递上手帕。
有了他的举动,场景再次跳跃,这一次出现在梳妆镜前的新娘却已经穿上了一身白,哭得愈发厉害:“夫君啊夫君,我们青梅竹马,世上唯你对我最好,不顾你娘的意思娶了我,如今你去了,要我一个小女子如何办?”
溪兰烬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注意到,在新娘面前的梳妆镜里,新娘并未哭泣。
镜子里的新娘脸色始终冷冷的,盯着外面在哭的自己。
画面跳跃得愈发快,新娘的婆家觉得是新娘克死了新郎,将她赶出来家门,无亲无故的新娘被赶出了小镇,绝望之际,发现自己竟有了身孕,便咬咬牙,决定去寻一个很远方的亲戚,想找个安身地。
她独自走了几个月的时间,有事无事便和肚子里的孩子说话,无依无靠之中,将这个孩子当成唯一的依靠,无比期待孩子的出生。
直到她走到了祥宁村,借住了一夜。
一尸两命。
看着最初娇艳鲜活的新娘变成一具血淋漓的尸体,脸色惨白地被推进水中,溪兰烬禁不住揉了揉眉心。
看了这么一会儿,他也明白了。
换他他也怨气大。
溪兰烬望着水里的新娘,忽然察觉到不对:“她水中的倒影呢?”
在他们看到的这些场景里,新娘都是有着另一道倒影的。
谢拾檀和他同时察觉到不对,偏头望向另一边,眉心蹙了一下,简短道:“跑了。”
顷刻之间,他做出了决定:“我去追。”
说着,看了眼江浸月。
江浸月立刻意会:“放心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小徒弟的。”
谢拾檀的身影瞬时消失,与此同时,周遭的场景破裂,溪兰烬再定睛一看,发现自己和江浸月正站在一间普普通通的房间里,女鬼早就消失不见了。
江浸月配合着表演了半天,累得慌,也不嫌这是鬼住的地方,施施然坐下来:“看来之前被捏死的鬼婴分身惊动到那女鬼了,不然她也不会提前准备好这么一出来脱身。”
说着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溪兰烬坐:“不用担心谢拾檀,这世上能奈何他的东西不多。”
溪兰烬也不扭捏,跟着坐下来,瞄了江浸月两眼。
既然这师兄弟俩的关系没那么差,那他问点东西,说不定江浸月知道?
谢拾檀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他实在很好奇。
溪兰烬试探着开口:“门主,您和谢仙尊很熟吗?”
江浸月十分随和:“那是自然了。”
看他这么随和的样子,溪兰烬又安了点心,继续问:“那您知不知道,谢仙尊有什么讨厌的人吗?”
江浸月回忆了一下:“讨厌的人?那可太多了,不过大部分都死了。”
溪兰烬心里一咯噔。
已经死了的,他不就是嘛。
他稳了稳心态,换了个问法:“从前您在澹月宗时,谢仙尊有和谁特别要好过吗?”
江浸月嘁了声:“他那个性子,哪可能跟人要好啊。”
溪兰烬心里又是一咯噔。
那些梦境里,他和谢拾檀的关系的确挺要好的啊,难不成都是假的?
溪兰烬犹豫了会儿,绕的弯子小了点:“那您知不知道,谢仙尊和魔门那个溪兰烬关系怎么样?”
这个问题一出来,江浸月倏地收声,回忆了下方才溪兰烬问的问题,心里回过味,差点蹦起来。
你怎么不先问这个问题啊,祖宗!
让谢拾檀知道他方才是怎么回答的,不得直接把他的折乐山给夷为平地了?
江浸月连忙坐正,严肃地道:“师弟和溪少主啊?那自然是出入成双,情比金坚,形影不离,你侬我侬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溪兰烬看他瞬间变脸的样子,眼底缓缓升起丝狐疑。
怎么一提到他,江浸月就换了个态度?
溪兰烬倏然意识到,江浸月对谢拾檀和他之间,有时显得奇怪的相处方式并不奇怪。
顺着这一丝不对劲,他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