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杀招。傅晚灯也不敢小觑。凝神应对。避虚就实。红袖刀一翻。削向黑寡妇左腕。黑寡妇左刀立即落地。接着。右肩一疼。已被傅晚灯一掌震了出去。身体重重摔在地上。
慕寒烟看得明白。傅晚灯不欲对她痛下杀手。否则那一刀不会只削她手腕。那一掌也不会只震她肩头。
傅晚灯叹息:“薛神衣到底使了什么妖法。让你们这些蠢女人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黑寡妇冷笑:“像你这般卑鄙无耻之徒。永远不会明白。”
“他有那么女人。你就不恨她吗。”
“怎么不恨。但是。我若不爱。又何來的恨。说到底。爱不过是件令人身不由己的东西。人生一世。不过都是爱的傀儡。”黑寡妇黯然低头。
人生在世。不过都是爱的傀儡。
慕寒烟内心忽然涌起从未有过的悲凉。不错。她此刻也正沦为爱的傀儡。明知颜如歌的心从不在她身上。她却依旧将他放在自己内心最深也最柔软的地方。
原來。爱。沒有公不公平。只有愿不愿意。
她呆呆望着被张簌派兵保护起來的颜如歌。她想大声地告诉他。她是多么爱他。一直。一直。爱着他。
张簌大手一挥:“给我拿下。”
官兵挺着长矛围住黑寡妇。两个官兵伸手便來抓她。黑寡妇右刀刷刷两声。两个官兵四只手掌皆已被她斩断。疼得失声大叫。
黑寡妇桀然道:“这世上。除了薛郎。沒有一个男人能够碰我一根指头。”右刀一引。刺入自己的心窝。
慕寒烟大叫:“不要。”但是。已然迟了。
黑寡妇的身体向后缓缓倒了下去。苍白的嘴角残挂一丝笑意:“薛郎。我來了……你可千万等我。不要……不要再留我一个人……我怕……我怕这孤单单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