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逸咧嘴一笑。长身一倾。双手撑墙。将她圈在长臂里。暧昧地瞅着她的盈盈大眼:“我救过你这小命。好像不止一次吧。我想想哈……呀。应该有四次。救你命四次。你说。你不以身相许。对得起我这个大恩人吗。”
“哼。我又沒有求你救我。得瑟个毛线。”竹小溪觑了他一眼。抬起右掌。将他邪魅的一张脸。使劲儿地推移到一边。弯腰从他腋下钻出來。灵敏地闪出了浴室。
司徒逸眉毛挑了挑。对着镜子。自恋地摸摸性感胡茬。歪嘴一笑。转身出了浴室。
“來找我什么事。”竹小溪坐在床沿上。一脸严肃地盯着在卧室里转悠不已的司徒逸。她打算。将这个脸皮厚如土墙的擅闯者打发走后。再來换药洗澡。
“你老公这房子设计得挺入眼的。看不出。他倒是个蛮有情趣的男人。”司徒逸转悠了一圈。瞟了眼竹小溪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嘴角噙笑。慵懒地倚靠在落地窗边墙上。
竹小溪沒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司徒先生。请说重点。”
司徒逸耸耸肩。无辜地问:“我说的。不是重点吗。难道。你的男人。只对你有性趣。。沒情趣。”
竹小溪翻了翻白眼。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忍。忍。忍你。她压抑着小怒火。平静地再说一次:“司徒先生。请说重点。”
司徒逸扶额。轻叹连连:“唉。我医术还是不精。能救你命。却治不好你听力。唉。唉……”
竹小溪忍无可忍。腾地站起身。几步迈到落地窗前。啪嗒一摁开关。透明落地窗徐徐升起。夜风呼呼而入。她拢起被风吹乱的头发。面对司徒逸。指着窗外。冷冷地命令:“出去。”
司徒逸瞟了眼外面。一脸茫然:“为什么。”
“从哪里來。就哪里去。”竹小溪觑了他一眼。这个小辫子男人。和竺可卿一样。除了一身医术。还是个身手一流的杀手。卧室门是锁着的。沒钥匙根本进不來。她断定。他一定是扒窗闯进來的。
“你忍心。让我滚下去。”司徒逸畏畏缩缩地瞟了眼窗外。皱眉看着她。“我估量。这里离地面。至少有七米。你想。摔死你救命恩人。”
冷风刮进。竹小溪打了一个寒颤。恨恨地瞪了眼司徒逸。一伸手。将落地窗重新关紧。转身。定定地盯着他。直到把他看得有些脸红。忽地一伸手。扯住了他的小辫子。威胁他:“再不滚蛋。我就剪掉你辫子。”
司徒逸歪着头。心疼地看看被她抓住的小辫子。无奈地笑笑:“这招儿都想得出。唉。活该我不幸。好吧。其实。我是來送你礼物的。”
“什么礼物。”竹小溪手往下一扯。月蓝色的辫子紧绷起來。
司徒逸头皮被扯。不由得冷嘶了一声。为了心爱的辫子。不再逗她。利落一反手。瞬间将她的小身子圈进了臂弯里。盯着她死攥辫子紧紧的手。一本正经地说:“我是來给你送菜头的。”
“在哪。”竹小溪一听菜头。怒火顿减。松开了他的辫子。兴奋地问。
司徒逸心疼地揉着辫子。瞟了眼白色大衣柜。“喏。就在那里面。”
竹小溪兴冲冲地跑过去。打开衣柜门。一眼望下。立刻看见了一个月白色纸箱。忙蹲下身将纸箱抱了出來。找了剪刀。咔嚓咔嚓三两下就将箱子开膛破肚。一团雪白绒球似的小东西。一下子就蹦到了她怀中。
“汪、汪、汪。”小萨摩耶菜头。伸出小粉舌。热情洋溢地舔着主银的手心手背。虽说主银不给它奶喝。还给它取个这么土的名字。但大半个月沒见。但是蛮想念滴。
“菜头。这个破男人。有沒欺负你。”竹小溪眉开眼笑地摸着菜头软软厚厚的绒毛。抬头瞟了眼满脸鄙视表情的司徒逸。她还以为菜头被沈奕弄丢了。沒想到。它是被这个破男人带走了。
“拜托。这大半个月。它吃的肉比我还多。长膘的速度。比我还快。”司徒逸将辫子重新绑好后。走近几步。为自己辩解几句。
“你是猪啊。还长膘。”竹小溪笑着撩了撩他的小辫子。真是。爱臭美的破男人。
司徒逸挑眉瘪嘴。拎起菜头。仔细地打量了一圈。说:“本想养肥了宰了烤烤吃。看在你妈的面子上。还是。放它一马。也算。为自己积点阴德。”
竹小溪冷哼了一声:“哼。死在你手中的生命。不知有多少。你还有什么阴德可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