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苦逼地想了一路,竹小溪也沒想出什么比较容易让大众接受的旁门左道,用正义的方式为邪恶赢得胜利,她,还太嫩,她只试过,用邪恶的方式为正义赢得胜利,因为,不管怎样,正义,总会胜利,
出租车到了洛溪别墅大门外,竹小溪掏出两张钞票给了司机,欢快着一张小脸下了车,连找零的钱都沒收,抱着一大袋新鲜食材小跑进了大屋子,
从小到大,竹小溪都不太会用现金,也不知是她笨还是懒,她对钱账之类的东西,都比较迷糊不清,所以,从她会挣钱以來,她都把自己挣的钱放进了竹家成员人手三张的家族卡里面,结果,家族卡被冻结,她自己挣的钱,也被悲催地株连,
如果不是今天上午在监狱门口发生的那件囧事,她都不知道原來沒钱付款,是一件非常丢脸非常困窘的事情,钱,真的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和沈奕在监狱门口分别时,他给她钱包里塞了一沓现金和两张信用卡,让她先用着,这也让她感到有点窘,她,沒用过他的钱,这让她感觉自己像个落魄遭弃的娇气小姐,离开家族,连衣食住行都无法自行解决,
窘闷过后,她就开始心安理得地使用沈奕给的现金和信用卡,因为,她想到,两人已登记领证,是法律上名正言顺的夫妻,那么,夫妻关系存续期间,他的钱,就是她的钱,等她重新挣了钱,她的钱,也是他的钱,所以,也就沒啥可别扭的了……
竹小溪将食材放到厨房,系上碎花小围裙,哼着小曲儿开始整弄美味的晚餐,若非小俏脸还带着些稚气,她此时的神情,还是挺有几分家庭小主妇的格调,
不知何时起,她开始特别珍惜和沈奕在一起的每一刻,或许是,隐隐约约感觉,自己真的,沒法儿实现当初给他的承诺,,活到一百岁,和他相守相老吧,
将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摆上餐桌后,竹小溪坐在餐椅上,右手撑着下巴,得意洋洋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无法控制地,她的肚子很应景地咕咕叫起來,真的,饿了,
看看腕表,八点整,他应该快回來了,她望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两枚契合无双的戒指,傻乎乎地笑了,有时候,她都不敢相信,她竟然和他结了婚,她觉得自己挺沒立场的,
想当初,他第一次强吻她把她折腾到大哭时,她是那么狠绝地发誓,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他,结果,五个月后,她赖上了他,再后來,一个抛弃重追虐虐循环,她又一次赖上了他,还结婚了,人啊,真的挺容易犯贱的,
手机忽地振动了一下,她一看,是他的短信,看完短信内容后,她满心的等待兴奋化成一团的沮丧落寞,他已经回到了风城,和他今天告诉她的日期提前了一天,理由是简单的五个字,,风城有急事,
她抿着嘴唇,望着一桌子的饭菜,心里酸酸的,沒有了食欲,勉勉强强地吃了几口,便将一切都收拾干净了,
落落寞寞地回到卧室,取了浴袍,拿了药箱,进了浴室,她脱了上衣,对着大镜子,小心翼翼地解开左肩上包得厚厚的白纱布,一层一层剥开后,镜子里,雪白肌肤上,露出了鸡蛋大小的缝线伤口,伤口处渗出血丝,有些红,有些紫,有些黑,看起來,很丑陋,
她侧着头,微微咬唇,轻轻地地清洗这个丑陋的枪伤,沒有表姐在身边照顾护理,只有自食其力,沈奕在身边时,她也不让他帮她,她觉得这个伤口,实在是,丑陋得沒法儿抛头露面,
“小妞儿,挺能忍嘛,”
身后突然冒出來的慵懒声音,将竹小溪惊吓得心脏落了几拍,抬头一看镜子,嘴角噙笑的司徒逸,近距离地站在她身后,
她急忙扯下大浴袍往半.裸的上身一裹,羞红着小脸,对着镜子,大声怒斥:“司徒逸,你变态吗,,你妈沒教过进他人房子要得到主人允许吗,,沒教过你拜访别人要先敲门吗,,,你、你、你个沒教养的混蛋,,”
司徒逸嘴角划过一抹贼贼的笑,眼神无辜地瞧着镜子里那张羞恼红透的小脸,耸了耸肩,摊手说:“妞儿,我沒妈也沒爹,你沒关门也沒拒绝,难道,我连自由行动的权利,都沒有吗,”
竹小溪一眯眼,咬咬牙,一转身,脑袋就撞上了他坚实的胸膛,心下更恨,后退一步,仰头瞪着他:“别以为,你救过我一次,就可以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