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公子要上位了。你不要楠城的公司了。是吗。”
“傻丫头。八卦媒体胡说八道。你也信。过些日子。我就回楠城。回绿洋城。看看你。好吗。”
“好……你有一天。还是要回风城。接手温氏集团……我和你……”
“丫头。你会跟着我。对吗。”
“风城好冷。我怕冷……”
“有我在。不会冷。”
“……”
“……丫头。怎么了。”
“好困……”
“……丫头。爸爸今天出狱了……”
“真的吗。太好了。你们一家三口终于可以团聚了。他。他还记得我吗。”
他听着那头比他还兴奋激动的声音。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的丫头。他当然记得。”
“哦……奕哥哥。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不会很快就忘记我。”
他嘴角笑容一僵。坐起身。对着手机。认真地说:“竹小溪。你答应过我。会健康地活到一百岁。你必须给我做到。”
“……呵呵……你记性这么好啊……我都忘了呢……呵呵……开玩笑啦。我保证会死皮赖脸活得好好的。你放心啦。”
“……不许随便拿命开玩笑。懂吗。”
“嗯。好了。我真的好困了。不说了。好好睡觉吧。晚安。”
“丫头……”他握住电话。正要再说些话。那边却迅速利落地挂断了。他望着手机。俊眉间闪过丝丝的忧虑与担心。
她说的那几句话。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总让他心里生出隐隐的不安。真想。真想。回到她身边。看看她是否真的安好。
另一边。波涛翻滚的黑夜大海上。一艘中型渔船在风雨飘零中摇摇晃晃地远离大陆方向前进。简单的一个独立小舱里。竹小溪坐在简单铺成的床上。手里握着手机。一动不动地望着圆形玻璃窗外翻滚得老高老高的海浪。
她在惊悚地想着。外面剧烈的暴风雨。会不会把这艘她雇來的渔船给整翻了。然后沉入深海里。N年之后被人发现。什么宝物都沒有。只有几具空洞恐怖的枯骨。
想着想着。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拉过薄薄旧旧的床单。裹在自己身上。像只小刺猬一样。蜷成一团。缩在角落里。仿佛那样。才是最安全最稳定的。
在竹氏山庄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呆了半个月。今天。她再一次突破重重护卫。成功地逃跑了。
这一次。她逃出绿洋城。沒有回楠城。也沒去风城。直接就去了最近的临海港口。雇了一艘中型渔船。出海去寻找竺可卿所在的那个孤岛。
阳子兰对她说了很多她爸爸生前的故事。但却沒有提及一丝一毫她妈妈的故事。她变着法儿追问竺可卿与竹家的关系。也被她一句冰冷的“不知道”打回。
这让她心中的疑惑更加浓重。她曾有一天偷偷地爬上她三岁时闯过的那个被尘封的禁地。。爸爸生前作画的小阁楼。试图寻找心中的答案。无奈。她门还未撬开。就被阳子兰撵回了卧室。罚了她两天沒饭吃。
她被锁在卧室里饿了两天。在那两天里。她下定了决心。她不要这么默默无闻地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不管竺可卿是不是她妈妈。她都要去找她当面问个清楚。
如果竺可卿不是她亲妈。她回來之后。就果断去警察局举报她指使人杀了那个女孩。让她付出应受的法律代价。如果她真的是她亲妈。她。也。还沒想好该怎么办。总之。走一步。算一步。
从傍晚出发。她的这艘渔船已经在海上漂了五个多小时。她一个年轻娇瘦的女孩。一个人和三个渔夫。在这个无法预测不着边儿的大海上。共处一地。她也挺害怕的。她只希望。她碰到的这三个人都是好人。别往她身上打什么邪恶的主意。她很胆小。也很怕死。更怕被人整得生不如死。
适才。沈奕给她打來电话时。她听到铃声。还被吓了一小跳。听到他的声音。她感到安全了许多。现在。不管他在什么地方。她都觉得。他是她强大坚实的后盾。她做什么。他都会在一方默默地支持她。她不和他说实话。只是。不想让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