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哪里还有半分俊俏。和电视里看到的那些印度苦行僧一样的邋遢肮脏。比之前的白莲教主邓元林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在不知所措间。耳边突然传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既然盯着水缸三十多天。为何不进去洗洗身上的污垢。还自己一个清净。”
我扭头。台阶上俏生生地立着一个倾城的绝色女子。穿着打扮与石阶上的女性雕塑一般无二。在仔细一看。离我最近的一对雕塑已然少了一个。难道就是眼前的这位女子。
我艰难地蠕动着嘴唇:“这是哪里。”
声音晦涩沙哑。长时间未说话。喉咙似乎失去了它的功用。
那美女微笑着说:“此次便是真空家乡。无生老母便是住在此间。”
我抬起头。望向那巍峨的宫殿。不知为了何故。不禁泪流满面。
那美女从石阶上走下。我这才发现她是赤足行走。沒走一步。台阶上便会涌起一朵莲花任其踩踏。这就是步步金莲的來历吗。
她款款地走到我身边。轻轻将我引至缸边。又伸手替我取下搭在肩膀上。早就污浊不堪的招文袋。放到了地上。
“远來的客人历经千辛万苦方來到此间。不如早些洗净尘埃。随我去见无生老母吧。”
她丝毫不嫌弃我的肮脏。在我脚边俯下身子。替我除去脚上已经破烂的鞋子。然后双掌撑地。后背绷紧成平坦的一块。靠在了缸边。
我不由自主地抬起脚。踩上了美女的背脊。纵身一跃。落在了水缸之中。
这水缸里的雪水却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冰凉。反而如温泉般温柔。让我通体舒坦到了极点。
那美女直起身來。一双纤手雪白粉嫩。撩起我湿透的长发细细揉搓起來。接着又耐心地替我擦拭起肩膀、手臂、胸膛。最后更是跃入水中。为我把原先她够不着部位也擦洗干净。从头到脚沒有一丝遗漏。
她衣衫尽湿。脸上带着安详迷人的笑容。傲人的曲线展露无遗。关键的部位若隐若现。但我却偏偏生不出半点冒犯之心。即使是在她细心擦拭我的尘根之时。心内也沒有半点波澜。
帮我擦洗好身体之后。这位美女又爬出了水缸。带着滴滴水珠走回了原先的位置。双眼闭上。立刻化成了原先的雕塑。若不是衣衫上还有水迹。我一定怀疑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一场梦。
我也走出水缸。身体仿佛一下子变得强健。丝毫不觉得疲倦。气息流转更为顺畅。我意识到自己又有了精进。转身再看那缸雪水。居然又恢复了平静。依旧倒映着青天雪峰。仿佛不曾有半点波澜。
真惊讶间。另一边的雕塑又动了。还是一位出尘的美女。缓缓地捧來梳洗之物。先将我的身子擦干。然后有让我坐下。细心地梳理起我的乱发來。
将头发理顺。她又取出剃刀。将我满脸的胡须剃去。接着是收拾手指甲和脚趾甲。我一动不动。任由她在我身前忙活了大半天。再次回复了昔日的模样。
美女做完了一切。轻轻对我一笑。将那些剪下的秽物都收进了一个小袋之中。退回了原位。
此时我身上一丝不着。但却沒有半分尴尬和不适。心境就像身后的水缸一样波澜不惊。
一缕阳光经过圆形屋顶的反射。笼罩在了我的身上。我沐浴着温暖。就那么一步一步赤足向宫殿走去。每走一步。面前石阶上必定显现一朵莲花。
踩着那些莲花。步步生香。凡尘俗世已经被抛在了脑后。
我回归到了原始状态。无牵无挂地踏过千阶台阶。走入了那庄严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