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的席位。数十年后的世家,依旧可以是舞榭歌台,生活奢靡。可是要再想如今日这般一呼百应,从者如云,却断然没有可能。
联合世家北伐,再通过北伐稀释世家的力量。这样的方法很好,可是有一个前提,就是能够在对外战争中一直取得胜利,一旦出现失败,将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而如今东吴军中,便是以陆云、吴庆之等元老名将,也未必能够说出“若我尽掌兵权,可力扫北唐“的话来。韩言冒得太快,不到二十岁已经凭着实打实的军功升到了一镇都督,这可是乱世,一个不到三十岁就应经官拜大将军的军人,未必会是皇室愿意看到的。
功高难赏,向是不赦之罪。
而他的主张,自然是攘外必先安内。当年的诸子夺嫡,世家便是已经有了要操纵全盘,将皇室彻底架空的势头。那一年的一场混战,他的主子成了最后的胜利者,而东吴也损失了一大批国之干才。可那场损失却并没有成为皇上的心痛,因为这其中,世家的力量也是大受打击,尤其是原本的淮泗方家,更是在那一次中押错了宝,京城中的力量几乎毁于一旦。不然韩言入主淮泗之后,建业城内的方家也不会那么快败下阵来。
世家与皇室,相互依存,又相互伤害。这是一件极为讽刺的事情,可又是那样真实地在这里存在。这次北上,苏子廉虽然统率苏家的精锐解烦北上,可是也一直保存着实力,不到关键时刻,决不出兵。
史浩摇了摇头,真正能被自己信用的部队,也只有掌控多年的无难一军“安纯麟!“自史浩身后的顶盔贯甲的十余名东吴军官走出一人,身材短小,双眼锐利如刀,虽然只是将手随意地按在刀柄之上,却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一看便是沙场上尸山血海爬出来的狠角色。
安纯麟一抱拳,沉声道:“末将在!““带你的部队冲上去,咬住对方的冲击部队。“史浩的眼中闪过精光,一字一顿道:”务必将其全歼!““遵命!“唐军的一线阵地上,白牧楚一剑劈开从旁刺来的长枪,接着左手一伸握住枪杆,右手一剑砍在了那名吴军士兵的身体上,顺手把长枪夺了过来,接着长枪一转闪电般刺入另外一个吴军士兵的咽喉。长枪插在敌人的咽喉之后,白牧楚左手一松,趁着身边的敌人暂时被左右的亲卫压制,一剑将长枪的枪杆砍断了一半,之后把长剑交到左手,右手将砍短了枪杆的长枪拔了出来。身体一侧一挺,手里的长枪猛地飞射出去闪电一般疾速划过的断枪在厮杀的人群上空掠过了近五十步的距离,让正在交战的双方士兵发出了一声惊呼。一个身披重甲的动物军官见长枪飞来刚想躲避还没有来得及反应,锋利的枪尖已经从他的眉心处狠狠地刺入,伤口在他的脑袋上不断地扩大,他挣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就那样直直地倒在了地上,鲜血迅速地染红了身下的杂草。
“全军撤退!“在一击得手,打乱了吴军的攻击之后,白牧楚立即下令撤退,准备放弃东古岭的一线阵地,战局在不断地变化,他们也要随着战争不断地改变自己的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