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发现她瞬间好像换了个人,凛然不可侵犯,于是退让一步道:“好,我不逼你了,还是那句话,我会一直等你。”
等?她在乎的人已经不在乎她了,不在乎的却还要苦苦执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好生奇怪,就跟欠了债似的交错偿还,纠缠不断。
极力避开他炽烈的目光,她低了头看向地面。马背颇高,凭一己之力委实难以下到地面,只能硬着头皮向他求助道:“我想四处走走,你送我下马吧。”
“萦萦……”他迟疑着,舍不得放弃与她面对面独处的机会。
“让我下去!”她加重了语气,并开始试着往地上靠近。
多少摸到了她的一些脾气,他知道用强毫无益处,于是默默的从马上跳落,再抱了她下来。当她双脚落地推开他的一刹那他却坚持道:“先别走,我还有些话要跟你说。”
唉,说的还不够多吗?
她面无表情的站着,一动不动,听到了心底的声声叹息。
他动情的说道:“萦萦,每次看到你柔弱无依的样子我都好想像现在这样紧紧的抱住你,为你遮风避雨抵挡一切,这种感觉非常奇妙,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我只知道骑马射猎,打打杀杀,是你让我突然发现生活原来有很多色彩。”
“哟,好个情意深重的男人,只可惜你的话只能骗骗黄毛小丫头而已。”冷不防从树背后冒出一串笑声,甚是轻薄。
“谁?”赫哲渔暗自惊心,刚才是他太忘情了吗,居然没有留意有人近身。
薛岩也觉得意外,听声音并不熟稔,这个地方还有谁会来呢?
一个鹅黄色衣衫的女子缓缓走了出来,身材妖娆,姿容艳丽,见了他们先是抚着脸庞妩媚一笑,然后才转向赫哲渔开口道:“小王子,你还好吗?”
“你是?”赫哲渔倍感惊讶,细细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哼,有了新人就忘记我这个旧人了是吗?”她突然沉下了脸,尽管如此仍然很有韵味。
旧人?他们怎么认识的?薛岩存了疑虑。
赫哲渔自然听出了玄机,勃然发怒道:“胡说什么?我认识你吗?谁指派你来的?”
“指派?”女子冷笑数声道:“王子就是王子,昨夜还跟我甜言蜜语呢,今天就眼睛一眨翻了脸。怎么,怕这个小姑娘知道了你我的关系再不搭理你吗?不过纸是包不住火的,刚才那些话我全听到了,更可悲的是不久以前我也听过同样的话,你若是我会怎么办?”
“你!”赫哲渔气的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咯咯作响,心里真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可是理智提醒他不能冲动。他只得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怒气道:“姑娘,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若不是有人栽赃陷害我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了。”
“姑娘?不认识?好,很好!”女子发出了一阵狂笑,很快林子里便响起了一片回声,声声击打着三个人的耳膜。
挑衅!**裸的挑衅!
赫哲渔再也不想忍耐,怀着一腔怒火朝她冲了过去,突然他的脚步停了下来,就连呼吸都开始不自然了。身后的薛岩也跟着瞪大了眼睛,其他书友正在看:。
那是什么?
一抹翠绿在那女子的手心绽放,而阳光的照耀使它显得更加灵动、透亮。
赫哲渔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薛岩想要得到某种印证,回复他的却是一潭死水。
怎么回事,这只玉蟾……他急忙在自己身上细细翻找可最终一无所获,只得厉声质问来人道:“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原来你还认得它啊,我以为你连它也不准备要了呢。”女人嬉笑着继续说道:“前些天的一个晚上不是你亲手送我的吗,还冒着好大的雨呢。”
“胡说!”
“啧啧,王子的记性好差啊。”
“不,你撒谎,这只玉蟾非比寻常我怎么会轻易送人,一定是你趁我不备偷走的,还给我!”
“你说你这辈子只喜欢我一个,而且要把我带回大漠,怕我不信就把这件宝贝当做信物给了我,现在却说我偷了你的,那你倒说说看我如何能近你的身偷到你的东西?”
“这……”越说越乱了,赫哲渔一时没了主张。
反观那女子倒十分镇定,一边悠闲自得的把玩着手上的玉蟾一边发话道:“你也别气,我本不想坏你的好事,可是你们这些男人做的也太出格了,只知道吃干抹净,一点情意都不留……”
“废话少说,你想怎么样?给个痛快话吧。”赫哲渔急于弄清对方的意图。
“你说呢?”那女子却跟他玩起了捉迷藏。
这里面似乎牵扯着一桩风月,好在跟她没什么关系。薛岩没有兴趣继续逗留,退后两步准备离开。
赫哲渔觉察到了动静,立刻转身抓住她道:“萦萦,你别听她的,我不认识她,一定是个阴谋,有人要害我。”
“你的事你自己解决,不用跟我解释,我也不想听。”她的平静让他心冷,可是他依然不甘心的说道:“你一定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