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通常都是躲闪。这一回不一样，袁宝静静的回看他，几番扛不住似乎要害羞躲开去，却都只稍稍一躲又更大胆的看回来，目光也较方才越发坚定。
这让令狐澄心头温暖，立刻叫秋燕取琴来，秋燕很是犹豫：“公子爷，夜深了……”
“弹一会儿就睡。”令狐澄笑得温暖，语气却毋庸置疑。
秋燕意味深长的看了袁宝一眼，眼神中似有不满，却不敢说什么，只能点头称是，躬身退下。
令狐澄的琴艺确然极好，袁宝心道。
她从前在少卿府跟着府里的小姐们学过一段时间的古琴，但初初学琴的时候，听琴的人的确很受折磨，自然没少被照容嘲笑。而袁宝当时也不想弹好，照容越是嘲笑她，她就弹得越难听，以此作为对照容的报复和折磨。
而令狐澄所弹奏琴曲嘈嘈切切，袁宝从前所听所奏又怎能跟这相提并论？
她撑着下巴半伏在桌边看令狐澄弹琴，窗外夜色如墨，窗内人影如玉，琴声悠扬如水……此人此景，恍若梦中。
若这真的只是一个梦，只求长醉不愿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