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的背影,心里又是温暖甜蜜,又是怅然若失。
“孝辰哥?”袁状不明所以,伸手去拉他,“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袁孝辰第一次在袁状面前尴尬,见袁状还要深究,连忙拉着他往回跑,边跑边道,“快回去快回去,省得被那群杂碎发现了!”
他跑得越快,方才的感觉越是强烈,等回了住处,立刻钻进屋里把自己扔在那雕花大床上,脑子里闪现出无数袁宝各种时候的样子,哪一种样子都让他心跳越发厉害,心头越发甜蜜,身体也越发渴望。
他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当日袁宝要和自己结拜,自己犹豫迟疑,因为若是结拜了,便是兄妹,自己便不能再用这种心情去想她,也不能……也不能……
袁孝辰把手向自己下身伸过去,如同宝月楼那女子一般撩拨了那里一下,立时便觉得全身上下所有的汗毛孔都张开了小嘴,个个都无声的吵嚷着“袁宝!袁宝!”
没错,他想要袁宝,他想要袁宝用她的小手,安抚自己身上吵嚷着的、张开着的、无数渴望的嘴巴^
这一夜他睡得不太好,半夜还忽然惊醒,发现自己的内裤湿了一大片。这是他从小到大的第一次,不知该如何处理,穿着又湿凉难受,只能偷偷脱了卷起来藏在枕头底下,再换上条新的,谁知凌晨又湿了一回。
他有些懊恼,又有些欢喜,照例卷了藏好,再换上另外一条干净的,也不敢再睡,索性给袁状留了字条,自己轻手轻脚的起来去街上乱逛,希望能侥幸碰上强暴秀琴那淫贼。
结果,淫贼没碰上,却碰到了令狐澄。
当时天空刚现出鱼肚白,街上行人稀少,袁孝辰暗骂自己缺心眼,这个时辰找人?找鬼还差不多。咒骂中忽然有辆车停在他身边,并有个熟悉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他转头一瞧,正是令狐澄那厮笑容满面的坐在车里,娘儿们一般冲他轻轻招手。他今日的穿着打扮远没了初遇时蓬头垢面的样子,穿着曲领袍系着玉腰带,头顶紫金冠,手持白玉扇,又生得眉目如画细皮嫩肉,难见的华贵风流。
袁孝辰立刻高兴起来,一个飞跃跳上车,拍着令狐澄的伤腿问:“好了吗?”
令狐澄的笑脸瞬间扯了一扯:“孝辰兄,咱俩昨儿才分开,你觉得我的腿伤能这么快就好吗?”
“哦哦哦,哈哈!”袁孝辰不以为意,“瞧你这打扮是个富家公子哥儿啊,这个时辰不是应该在你哪个相好的被窝里吗,怎么大清早的赶路?”
令狐澄也哈哈大笑:“还是你了解我,昨夜我就是睡在宝月楼我的相好那里,怕爹娘责骂,早早的跑回家睡个回笼觉,也不耽误给他们请安。”
“宝月楼?”孝辰很是奇怪,“我昨儿个也去了,怎么没看见你?”
令狐澄笑容一滞,随即笑得更加开怀:“在你那袁宝妹子面前装正经,不也是一来京城就钻那里去了?哼,还来说我,还怕影响袁宝的闺誉,在城门外就赶我下车!”
袁孝辰没意识到令狐澄轻轻巧巧便岔开了话题,只是紧张的让令狐澄不要跟袁宝说:“我什么都没做,大壮一直跟我在一处,天地可鉴!”
“可鉴可鉴!”令狐澄并没深究,反而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喷喷的香囊递给袁孝辰,“我答应送袁宝妹子几个玉哨子,都在这里头了,烦劳孝辰兄转交。”
袁孝辰说什么都不肯收:“她说了不要。”推让间觉得那香囊触手凉滑,香气扑鼻,更是找到了拒绝的由头,“这是你哪个相好给你绣的?快收起来,袁宝决不能要那种女子做出来的东西。”
令狐澄见他确实不要,便把那香囊收进怀里,奇怪的问袁孝辰:“你这么早在街上鬼晃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