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想存,也该对秀琴姐存不是?”
秀琴没想到话题一转竟转到自己身上,还是被他用这样轻浮随意的口气说起,以为是因为自己身子被人轻贱过了才被令狐澄一直瞧不起,以为可以随意调戏,那眼泪立刻就扑落落掉了下来,羞辱得捂着脸跑进马车里大哭起来。
袁宝扬唇笑道:“大壮在学堂进学时,我曾在后窗偷偷听过几次,听闻城里头的女子要学《女儿经》,这个不许那个不许,不像我们出生村野的这般没规矩。令狐公子若是开玩笑,跟我们说说闹闹也就算了,别再往秀琴姐身上套。”
令狐澄似是不解:“我知道啊,我家的姐姐妹妹也要读《女儿经》、《烈女传》,可没见一个孤身一人在外面跑的啊?尤其还是跟我这样声名在外的风流公子,饶是我没同她说闹,回去旁人也是不信的。”
袁宝的眉角稍微敛了一敛。
袁孝辰立刻道:“若是这样,进京前你还是跟我们分道走吧,不然秀琴姐和我们袁宝就要被人说三道四了。”
“我……”令狐澄张口就要反驳,却被袁孝辰抬手制止了:“我们出身村野,从来也没这些忌讳,咱兄弟又是朋友,就像你方才说的患难之交——既是患难之交,你更得为我们袁宝考虑,省得去了王家被人说三道四。”
令狐澄无言以对,想了又想才忽然呲牙笑道:“那就别让她去王家了,跟着我回我家得了——你们兄弟三个都去,我保准收留。”
“要是王家不收留我们,我们就自己寻个活路,不是非要求人收留。”不等袁孝辰张口,袁宝就先替他拒绝了,“因此,就算他只收留孝辰哥一个,我跟袁状有他照应,也能在京城活下去,找到烧村的仇人。”
“不用担心这些,”袁孝辰心里有些烦躁,拍着胸脯叉腰昂头道,“王海宁我见过不止一回,老早就要接我爷爷进京享福,还说全家都去以聚天伦——现如今我爷爷没了,我只带着弟弟妹妹去投奔,还能不收留?断然不会如此。”
他越说越着急进京,恨不能此刻就在王海宁面前,听他说一声“统统留下”给令狐澄听才满意,是以催着大伙儿上车继续赶路,令狐澄嫌热也被他强拉起来:“再不回京,你那几个相好该以为你死了,另寻他人了。”气得令狐澄抓住袁孝辰的衣领做出要掐死他的样子,被袁孝辰哈哈大笑着轻松躲了过去,“等你腿伤好了再来找我算账,还省得我拳头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