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梁浩铮心中一阵不甘,却只当他摇头是冲着小木与游若,而笑着却是在肯定自己。
而陶寻礼则说道:“这宝剑从今往后便是你随身的佩剑了,你取的名字,就是他的名字。云纹多变,与你剑法相合,倒也贴切。”游若也笑道:“浩铮哥哥,取得好名字!其实这不单单是云纹多变,就连如今这世道,也是多变的不是?回想三年前,那还是一副凋零景致,朝政败坏,奸臣当道,只因为换了一任皇帝,就使得天下中兴,百姓大都平平安安的了。再想当年,你不过是一个市井少年,突然之间在江湖上名声大振,又突然之间成为江南漕帮通缉之人,此等多变,哪里是寻常人体会的到的?”
司马翔笑道:“游若说的不错,以此看来,这云纹剑之名不仅适合你的九曲剑法,也适合当今世道,适合你的人生。只不过,这名字中始终存在着一个变数,大概我们如今朝着越变越好的方向去了,可说不准,从明天开始,就越变越糟了!方才游若的那句‘只因为换了一任皇帝’,就让天下人揪心。”
梁浩铮心中暗忖:“哎,只因为换了一个皇帝。云纹剑,云纹剑,这名字中,倒真是充满变数。游若妹妹说的不错,司马大哥说的也对,叫它云纹剑又有何妨?也正是这充满变数的名称,让我这小市井如今认识到你们。”他手中抚摸着这柄天下至宝,久久不舍放下。
陶寻礼在旁笑道:“先将云纹剑给我吧。待我稍微打磨,给它安装上了剑柄,就可以送你们去五台山迎敌了!”
梁浩铮将云纹剑交到了陶寻礼的手中,众人一同往西湖边的宅院走去。
在路上游若与梁浩铮走在最后面,游若对梁浩铮说道:“浩铮哥哥,昨夜我已找牟大人谈过了。你瞧,今天他就没有再跟着我!嘿嘿,我的行李早已收拾好了,明日我们便出发吧。”梁浩铮笑道:“这个自然,不过你可莫要忘记答应过我的,绝不与那些吐鲁番人为敌,要装作不认识我们。”
这话被前面不远处的司马翔听了去,司马翔回过身来,问道:“浩铮,你们那边可还需要人手?我派帮中身手好的兄弟跟你们一同过去。”梁浩铮笑道:“司马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按理说那些锦衣卫的本领都是不错的,可以多打少,打了一个月,还是落败了。说到头来,这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而是我们还没有找到一个对付那些人的法门。待我带了这云纹剑回去之后,就能真刀真枪的与那些人动手了。”
陶寻礼问道:“不知以前的鬼面金刚杵锻造成的三柄玄铁禅杖,粗细大小如何?”梁浩铮道:“与寻常禅杖一般大,都是单面月牙铲。”陶寻礼道:“如此一来,你也不要拼的过猛,毕竟云纹剑剑身较细,凭你的功夫,以巧取胜才是最可取的法子。”
说话间,众人已来到了宅院中。陶寻礼杰作问世,这两天几近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而如今剑身虽已成型,可尚未安装剑柄,他将自己关在房中打磨,直到太阳落山时分,才提着云纹剑走将出来。
云纹剑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已是一柄完整的宝剑了。陶寻礼将云纹剑的尾部留出半寸左右,将往上的三寸许打磨平滑后,安上了护手和剑箍,之后在剑柄处安装细小铜环,并用粗绳捆绑结实。
梁浩铮取过云纹剑,在大厅中施展开了“九曲剑法”,剑影晃动,如同黑色烟雾一般。梁浩铮越用越觉得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属于他自己的至宝神兵,心中欢喜不已。
众人吃过饭后不久,便各自回房休息了。梁浩铮自从七天之前马不停蹄的赶路至今,没有一个夜晚能休息超过两个时辰,到如今早已累坏,倒头便睡,睁眼时,已是太阳高照了。
梁浩铮洗漱完毕,用一条宽布代替剑鞘将云纹剑包裹住,并系在腰间。走出房门,与众人一一招呼过后,与小木、游若二人骑乘快马,往山西五台山而去了。他临走时,陶寻礼承诺,下次相见,必定给云纹剑寻找一个与之匹配的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