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城楼上悬挂的乞丐,就是被自己的贪心害死的!”
孟苏泽听罢这些,心中也是长叹一声,心道:“不错,不错。倒是也没见这窦涛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如今世道,谁不想飞黄腾达?谁没些贪心呢?当日我若是不想飞黄腾达,大概也不会答应雷动大哥的请求,当那沙天帮帮主。后来孙灼若是没些贪心,又怎会叛离定江帮,又怎会将我害死?人若是贪了,最终还是死路一条!”
孟苏泽想起旧事,心中感怀。此刻又听到他人说道:“你们说说,谁这么大能耐,将这一个人的尸首挂上了城门?你们看看城门下的守卫,动也不动……咦……这些守卫好像都没见过!”
“遭了,难不成保定要出大乱子了?”
“那可如何是好?”
“我不管你们,我回家收拾行李,去京城亲戚家住两天去。”
这两人的议论倒是引起了附近一大批百姓的留意,这些人看到马帮中人伪装的守卫之后,也都以为保定城中要出事情,纷纷回家去了。
而这批百姓刚走,孟苏泽只听得身后有人大叫:“滚开,滚开!”孟苏泽稍一回头,瞧见是一众衣着褴褛的乞丐和几名衣着光鲜的马帮叛徒走了过来,而自己也被这些人推了一把,故意退了三步。
这些人瞧见城楼上的窦涛,为首一人当场喝骂道:“妈的!谢荣昌这个杂碎!竟真将大哥给害死了!”
他身后一人说道:“你先莫要着急,你想想看,这尸首是谁挂上去的!城下的守卫怎么不管不顾?若是谢荣昌自己,他肯定不会拿一个白条写上这五个大字!”
为首那人说道:“妈的,谢荣昌这个狗厮!也不晓得他在哪里听来了一条消息,说咱们大哥与洪府那姓孟的门客有来往,私底下还做了一些交易。这厮必然是怀疑大哥,与大哥吵了起来。我就说昨天一天没见大哥的人影,哼哼。”说罢这话,高声呼喝道:“兄弟们,随我来,咱们要给大哥报仇雪恨呐!”他说过这话,身边之人纷纷响应,一众人朝着城东谢荣昌的住处便去了!
孟苏泽这下也放下心来,回了酒楼,将此事与三人说过之后,廉水博道:“只怕这两拨人再也没有了解释的机会,他们大打出手,受益的虽是咱们,可苦了城东的百姓。”
孟苏泽懊恼道:“坏了,我倒也忽略了这一点,那如今该如何补救?这些人气势汹汹,只怕城东真的要有一场大厮杀了!”
符戎堂说道:“不如咱们带些洪家亲信先行赶去,抢在这些人面前守在民宅周围。一旦有人趁乱袭扰民宅的话,咱们就带人将他们捉了,送到官府查办。”
廉水博道:“此法甚好!不过这么大的事情,若是没有官府参与,恐怕也说不通了。”他转头对洪莺莺说道:“三姑娘,你快去知府衙门走一趟,让知府衙门的捕快也赶去城东埋伏起来,切不可让这些人伤了百姓。”
洪莺莺听罢,先行离开,而孟苏泽回了洪府,集结去三十余人赶去城东。
两派厮杀,一打就是五天!
第一天时,窦涛手下众人盛怒,将谢荣昌的住宅团团围住,出来一个便打成重伤,私自锁拿了起来。谢荣昌近二百人被堵在一所大宅之中,谁也不敢出门!一直到了夜间,才有人尝试突围,却又被窦涛的手下打了回去。两拨人打了一天,伤了二十多,死了七、八个。
第二天时,窦涛的手下已没了先前那般猛烈围堵,有些人甚至趁此机会袭扰民宅,被埋伏在附近的孟苏泽、廉水博、符戎堂和保定知府衙门的捕快捉了,关在了保定大牢之中,以窦涛的手下居多。而且谢荣昌一方再次突围,两方打的比头一天激烈了许多,死伤更甚,死者超过三十人!
第三天时,状况与头一天有些相似,只不过窦涛的手下得知民宅附近埋伏着官兵,所以并不敢袭扰民宅,也没人被抓。而是与谢荣昌一方厮斗时被打死了十几人,谢荣昌也折了几名亲信,两方打到现在算得上打成了平手。
第四天时,窦涛手下的围堵只剩寥寥二十多人,已没了第一天那份气势。除去一些窦涛从丐帮带出来的丐帮弟子之外,还有三、五个对谢荣昌恨之入骨的人,守在门外。一天殴斗下来,伤了大半,庆幸没人死亡。
第五天时,城东大概恢复了正常,但谢荣昌的手下进进出出时,也总是受到窦涛手下的袭扰。而这一天死的人倒是不少,窦涛手下的人大多数离城而去,剩下十几名能走能跑的,也全在这一天被谢荣昌的手下打死。而谢荣昌同样折了许多亲信,他自己也不敢外出。
而再过一天,便是醉月楼之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