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符戎堂与孟苏泽一人牵来一匹快马,符戎堂领路,二人疾奔保定城西百里之处而去。
半个时辰过后,二人赶到此处,在一片杂草丛生的地方找到了那装着窦涛尸体的麻袋,麻袋上散散的压着许多大石,孟苏泽与符戎堂二人齐力搬开,解开麻袋,里面躺着的正是那丐帮的叛徒——窦涛。
孟苏泽大喜,说道:“符大侠,你真帮了我的大忙!如今又了这窦涛的尸体,咱们就作壁上观,看着谢荣昌和窦涛的手下内斗吧!”
符戎堂苦笑道:“兄弟你客气了。你若真心谢我,就劝劝小木,让他将玄铁交给我,好让我回山复命。你也知道我们昆仑派寻这玄铁寻了多年,而今终于有了下落,师父他老人家也是激动万分。”
孟苏泽一拍脑门,笑道:“这件事情我险些忘了告诉符大侠,之前我和小木在双峰寨上碰到了一些事端。也遇到了闻名天下的铸剑大师陶寻礼,那陶前辈身负冤屈,被双峰寨寨主王百灭了满门,自己还被关在了双峰寨十三年。我和小木助他逃出生天,并报了仇恨,而进他也南下去了苏州暂且安身。这过程中,有些山贼因看透如今天下中兴的趋势,所以纷纷弃恶从善,不再干这些绿林勾当,而想回家种田。小木已带着他们去南京作安排了,而青印也前去追赶。大概将这些人安排完毕后,小木就会与青印一道去泰山脚下的密室中取出玄铁。”
符戎堂一听大喜,说道:“你才是帮了我的大忙!我本应当立刻南下寻找他们的,可如今马帮一事这么乱,你们的人手又少,不如我就先与你赴了六日之后的醉月楼之约,再去济南府等待他们二人。”孟苏泽抱拳道:“如此多谢符大侠了。”
二人将窦涛的尸体重新装回麻袋,便上了骏马朝着保定方向而去。到了城门口时,孟苏泽问道:“这保定城里都是那谢荣昌的眼线,若我们就这么带着窦涛的尸体进去,恐怕对自己也是极为不利的。符大侠,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符戎堂想了一会儿,说道:“反正如今尸体已被找到,不如你快快回洪府通知大家,让他们原地待命。到了夜晚,咱们找几个洪家的亲信,将窦涛的尸体处理好,挂在城门之上。明日也好让来来往往的人都瞧一瞧,看一看。”
孟苏泽问道:“那你呢?”
符戎堂道:“我带着窦涛的尸体在此等你,你安排罢了,来原地找我。”
于是孟苏泽拜别符戎堂,回到洪府,将此事对洪莺莺说了。莺莺派人唤回了派出去的一众亲信及廉水博,廉水博听罢此事后大喜,带着几名亲信与孟苏泽一同回了符戎堂处。
而今对整个洪家的形势来说,应是喜上加喜,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洪方蓉和洪方震依然没有消息。此事众人也已商量过了,等到谢荣昌的实力大受打击之后,他必然会拿出这两人做为筹码,要挟洪家,所以如今此事暂且可以放置一边。
众人苦苦等待,看着太阳渐渐高照,又渐渐垂落。黄昏一过,众人们便开始收拾所需物件。
而洪家祖居保定,与当地官府关系极佳。所以洪莺莺则找到知府,求他撤去了保定城西门的守卫,而换上了马帮的人。同时让人找了三条长绳,困在了窦涛的尸体上,挂在了西门上面,胸前还贴着一条长长的白色宽布,上面用朱砂大书“谢荣昌偿命!”五个大字。
众人忙了半宿,终于大功告成。孟苏泽、洪莺莺、廉水博、符戎堂四人藏身在离西门不远处的一家酒馆的二层,等天色微微亮了,保定城中百姓一出门,就看到城楼上高挂窦涛的尸体。
没过两个时辰,这件事情便传遍了整个保定城。围观议论者不计其数。
此刻孟苏泽道:“看来此事倒是一场轰动,还好昨天知会了知府,不然今日官差便要闹翻全城了。”
洪莺莺问道:“咦,苏泽哥哥,咱们在那白布条上写着‘谢荣昌偿命!’五个字,那窦涛的手下就不想一想,这会不会是他人嫁祸么?”
这句话说的三人心里“咯噔”一下,纷纷不语。须臾,孟苏泽道:“我换身衣服,乔装一下,混进人群听一听其中百姓怎么说。人言可畏,只要他们时不时的提起,就算是窦涛的手下知道这是嫁祸,也会去找谢荣昌的麻烦。况且咱们又没有真的嫁祸于他!”说罢,转身去了酒楼厨房,草草乔装一番,便挤入人群之中。
“这不是那个要饭的么?那谢荣昌又是谁?”
“谢荣昌也是个花子,听说这两个人为了金银背叛丐帮,后来觉得所得不足,又背叛马帮,大概他们黑吃黑起了内斗,那谢荣昌就将这花子给杀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两个花子倒也没错,你们想想看,他们这类人,穷苦了一辈子。终于等到一个机会可以飞黄腾达,为何不把握一下,要换做是我,我也不当乞丐,也去投奔马帮。”
“头一次还则罢了,若是叛徒再背叛,恐怕就会遗臭万年了!你忘了那说书人嘴中的吕布么?倒也是一身武艺,英雄非凡,可惜是个‘三姓家奴’!最后落得什么下场?还不是被曹操斩在白门楼?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