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昌身边,我这计划实行起来便困难了许多。”
小二听罢这话,记在心中,不再言语。他却不知道,孟苏泽原本就是对他说的。他在孟苏泽身边站了一阵儿,瞧他若有所思,便哈腰说道:“爷,我先退下去了,您有事儿喊我。”
孟苏泽摆了摆手,瞧着小二出了房门,独自躲在房中听这些人抄了一阵儿,心道:“看来我昨夜那招‘蒋干盗书’,已引起了谢荣昌的怀疑,今天离醉月楼之约还有六天,足以让我做许多事情了。”他在房间中来回踱步,想着接下来该如何行动,想了一阵儿,倒是没有了主意,心说:“不如去洪府先看看莺莺,让她寻来廉舵主,与他一同商议则是了。”
想到此处,孟苏泽不行惊扰大堂中人,打开窗口,自窗外纵身跃下。走了不久,来到洪府,见四下没人,又从后院翻了进去。他昨夜用计,此刻倒是像个小贼,但也难怪,若是用计之人心知不成熟,在自己的计策真正成功之前,是不想见到任何人的。
孟苏泽径自来到洪莺莺房外,轻轻叩响房门。洪莺莺瞧见是孟苏泽身影,急忙开门将他迎了进去。
孟苏泽笑着将昨夜的事情对洪莺莺讲了。洪莺莺本是没有听过“蒋干盗书”的故事,孟苏泽也学着说书人的口吻,添油加醋的将这番故事说了一通。洪莺莺听的入迷,精彩之处,连连拍手。整个故事听罢,倒是回味无穷,对孟苏泽也增加几分敬佩,问道:“苏泽哥哥,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么?”
孟苏泽挠了挠头,苦笑道:“我就是一个人想不出计划,才来找你商量的。”
洪莺莺笑道:“连你都没了主意,我又有什么办法。不如我将廉舵主找来,你与他商议一番,大概他有主意也说不定!”
孟苏泽拍手道:“正合我意。”
于是,洪莺莺出了房门,唤过贴身婢女,出声去城隍庙旁寻找廉水博。她自己在闺房中与孟苏泽聊了一阵儿,待廉水博来时,三人同时到了偏厅。
孟苏泽又将昨夜之事说了一遍给廉水博听,廉水博听罢大喜,不住的拍手叫好。孟苏泽道:“廉舵主,接下来,你有何妙策没有?”
廉水博笑道:“那谢荣昌一伙人当真该除。且不说他们势力庞大,就单说他背叛丐帮之后作威作福,祸乱百姓。我就应当让他还一个公道。只不过,你这反间计虽使得他们内乱,倒也不至于真正让他们动手,以至性命相搏。”
孟苏泽道:“以你看来,我们还需做点什么?”
廉水博不住摇头道:“哎,若是此时窦涛死了便好了!”
孟苏泽听罢大喜,说道:“那窦涛确实已死!”说罢,他又将怀中信函拿出来递给廉水博,而后将醉月楼一行简单描述,自己是如何乔装探到二人房间,如何看到窦涛想要杀谢荣昌,又如何看到谢荣昌行凶等事都说了。
廉水博拍手叫道:“如此甚好!你方才说窦涛的尸体是被人偷偷从醉月楼的后门运走的?”
孟苏泽微微点头,廉水博续道:“当真如此,那窦涛手下一干亲信应当还不知道他们的主子早已丧命。如今有了你的‘蒋干盗书’,窦涛的那些手下就会以为谢荣昌将窦涛软禁,或者是将他害了!只要他们看到了窦涛的尸体,肯定将满腔怒火撒在谢荣昌的身上。他们两帮人大打出手,我们只消收拾残局即可了。”
孟苏泽与洪莺莺对视一眼,纷纷展了笑颜。孟苏泽想了一阵儿,又微微摇头,问道:“计是好计,可如今我们去哪寻找窦涛的尸体?离醉月楼之约还有六天,在这六天中,我们不仅要策反窦涛手下的一众亲信,还要让他们大打出手,两败俱伤!谈何容易啊。”
廉水博吸了一口凉气,刚要开口,却又收了回去,连声说:“不妥,不妥!”
孟苏泽问道:“廉舵主有何想法,不妨先说来听听!”
廉水博道:“我的手下如今已不足十人,人太少,找起来也是极为麻烦。而在保定城中,除了谢荣昌和窦涛的势力人多之外,倒是还有两方势力。只不过若是让他们参与此事,恐怕还会引来另外的麻烦。”
洪莺莺一怔,问道:“你是说我大姐和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