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过这一刀,也不拔剑,单单是伸出两根指头,在这汉子手腕处用力一催。
“叮当”一声脆响,钢刀落地,这汉子身后的两人瞧见孟苏泽的身手,慌忙收了拳头,远离他三丈开外。而方才举着钢刀的汉子手腕吃痛,被孟苏泽点中了“太渊穴”。
这“太渊穴”是人手腕上的大穴,俗话说“肺朝百脉,脉会太渊”,所以这汉子“太渊穴”受了重击,不住躺在地上翻滚咳嗽,半天没能缓过神来。
而孟苏泽瞧瞧那店小二,早已吓得躲在桌子下面。孟苏泽不顾身边这大汉,走进店小二,冷冷问道:“有房没有?”
店小二恐道:“有!有!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大侠恕罪。不知大侠尊姓大名?我好报了老板,免了大侠的房钱。”
孟苏泽笑道:“尊姓大名?你老大大概认得我。我尊姓孟,大名苏泽。给爷准备点酒肉和一间上等客房,在打一盆洗澡水来。”
小二领了命令,遣散了三名大汉,便给孟苏泽忙活去了。
且不说孟苏泽如何,单说这客栈小二给厨房吩咐下了孟苏泽所要之物,自己便从后院骑乘快马,飞奔而去。孟苏泽自一侧窗户上看的清楚,心中得意。原来他早已知道这家客栈被谢荣昌抢夺了去。而谢荣昌也必然会吩咐手下人严密盯住孟苏泽的一言一行,所以他来这里投宿,便是将谢荣昌也引过来。
他等了半个时辰,另一名厨房的伙计给他端来了酒肉,他探了探其中确无麻药后,便吃了个酒足饭饱,又从客栈中人给他准备的洗澡水中洗掉了这几日来身上的污泥。
大概一个时辰不到,孟苏泽只听得窗下脚步声杂乱。他穿好衣裳,吹熄客房中的烛火,早早藏在了门外。
不多时,只听得自己的房门“咣当”一声被人踢开,四、五个人举着火把抢身进来,却发现客房中并没有他人。正当小二要点燃烛火时,孟苏泽猛然自门口杀出。
说时迟那时快,孟苏泽两掌张开,握住身边一人的右臂用力一拧,只听得“嘎啦”一声,这人右臂骨折,惨呼一声便晕倒在地。
孟苏泽此时细心一瞧,这躺在地上的那人倒是还穿着一身乞丐的装束。
孟苏泽在方才的一握一拧之际,也顺势抢来了这人手中握着的竹棍。他竹棍一挥,用了一招“武夷剑法”中的“九曲水长”,虽说他手上拿着一根竹竿,可挥舞之际,却在风声中出现了潺潺流水的声音,身前棍影横叠,让人避不能避,守不能守。
登时之间,小小房间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击打之声,又沉又闷,显然孟苏泽挥着竹棍,棍棍打在那些人的皮肉之伤。一时片刻,惨叫惊天。
孟苏泽打了一阵儿,冷笑道:“不摸索摸索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来偷袭我?是谢荣昌那厮派你们来的么?”
其中有个喽啰鬼头鬼脑,看上去格外激灵,听孟苏泽收了竹棍,又问起众人来历,急忙解释道:“少侠莫怪,是窦涛派我们来的!”
孟苏泽心道:“哼哼,你欺我不知道窦涛已死么?好,好,我就顺着你的口风往下说,看你如何接话。”想罢,说道:“窦涛那厮为何要派你们来偷袭我?哼哼,他与那谢荣昌不过是一丘之貉,他派来的人与谢荣昌派来的人,又有何不同?”
那喽啰跪倒在地,急忙磕头道:“少侠莫要生气,大概您不知内情,我们窦帮主英武盖世,又怎么会和谢荣昌那种人是一丘之貉?他们表面结盟,实际里谢荣昌是要看我家窦爷的脸色行事的。”
孟苏泽微微一笑,对众人说道:“你们先滚吧。”
所有人站起身来,刚要出门,孟苏泽却指着方才说话的那喽啰说道:“且慢,你先留下,我有话问你。”
那喽啰一惊,又跪在地上,连忙磕了三个响头,说道:“爷爷饶命。”孟苏泽问道:“果真是窦涛派你们来的么?”喽啰说道:“正是。”孟苏泽问道:“窦涛如何知道我在这里,他派你们来杀我,又是为了什么?”
那喽啰眼珠滴溜溜一转,编谎道:“窦爷说了,大侠手头有个宝贝,让我们兄弟将它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