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他用手轻轻一推,将头顶的一片草垛推开,又探头往外面一瞧,只见自己已身处双峰寨之外了!
孟苏泽吸了一口凉气,浑身上下舒畅无比,可心中的谜团越是越来越大!
孟苏泽心道:“三弟此刻估计还在于他们周旋,我还得先去给他解围才行!”想罢,孟苏泽重新折回地道中,将那块被他顶开的铁皮推将回去,做的万无一失后,将地道的出口处用草垛盖严。
他转头一瞧,恰好旁边有一条小河,流水潺潺。
孟苏泽心道:“我身上尽是铁锈的味道,如此出去,也会被那王百怀疑,不如就借这小溪冲上一冲!”
孟苏泽在小溪中将自己全身浸透,并将衣裳也洗了,自己低头一闻,那股铁锈的味道已然消散,便放心的朝双峰寨里走去!
走了一阵,瞧见前方有几处火光,孟苏泽心中暗笑道:“这大概是三弟带着他们找我呢!我上前装上一装也无妨。”想到此处,孟苏泽高声道:“喂,是山寨里的兄弟么?”
前方听到声音,也高声呼喊道:“你是什么人?可是那孟少侠?”
孟苏泽道:“正是,你们站着不要动,我就过去!”
孟苏泽提着全被浸湿的衣服,紧走了两步,小木先迎上前来,见了孟苏泽,他提着的心也算放下了!孟苏泽低声道:“今夜太有趣了,待回了房间,我再慢慢与你解释。”
小木点点头,跟在孟苏泽身后。二人走了一阵儿,王百和封恕也纷纷迎上前来。
王百见了孟苏泽,接过身边火把,上下一打量,问道:“孟少侠怎么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这大半夜的,你去哪了?”
他的口吻先前有些严苛,可到了后来也想到了孟苏泽的身份,不便得罪,即佯装关心起来。
此刻一阵夜间凉风吹来,孟苏泽浑身浸湿,被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恰好借此机会,对王百说道:“这地方太冷了,快……快……快先带我回去烤一烤火,换身干净的衣裳!”
王百对身边人说道:“快脱件袍子先给孟少侠披上。”
他身边的山贼脱了衣服,披在孟苏泽身上,一行人回了他与小木的宅院中,在厅中生了堆火炉。
孟苏泽打了个哈哈,笑道:“王寨主,你和兄弟们可是去寻我了?”
王百道:“这是自然,孟兄弟半夜不见了人影。木少侠又找不到你,心中焦急,还以为……咳咳……还以为是我们哥俩把你给捉了害了,这硬逼着我手下的弟兄去寻你。”
孟苏泽笑道:“木少侠,你怪罪他们了!今夜我刚刚睡下,只听窗外虫鸣鸟叫,就想起了当日在武夷山学艺的情形,百般怀念。又想到了白天咱们一路上见过的秀丽景色,就忍不住出去走了一走。”
小木问道:“那你怎么全身都湿了?”
孟苏泽笑道:“我过了西边的山头,越走越远,竟走的迷了路!心中着急,就赶忙往回走。也是不熟道路,又看不清是河是沟,就一脚踏进了里面!结果一滑……”
王百听罢,也算放下心来,说道:“孟兄弟真想参观参观我这野三坡双峰寨的景色,大可白天我带人陪你前去!你看你这是何苦……你剑法身法皆是当世一流,却还是不低我这双峰寨里的大石小溪啊!哈哈。”
孟苏泽苦笑道:“白天也没有这么好听的虫鸣鸟叫,不过我下次去,定会先知会王寨主一声,问你借个火把再走!”
王百道:“好,好。”又转身对身后人说道:“你们快给孟少侠拿一些干净的衣裳过来!都去门口守着,若是孟少侠再要出门,就派两个人举着火把给他照路!”
王百只当孟苏泽顽劣,并没有多想,他更不知道,那小溪旁边就是一个地道的出口。
王百吩咐好了下人,就与封恕回了宅院。过了一阵儿,几个下人给孟苏泽带来了干净的衣裳、鞋子。孟苏泽将衣服穿好,拉着小木去了自己房间,掩了房门,确认外面没人偷听后,开口说道:“我猜的果然不错!那铸剑大师陶寻礼果然是装疯!”
小木问道:“大哥,我也奇怪,我那时被封恕牵住,问明情况,眼睁睁的看着王百往小黑屋地牢中去了!可是为何他却没有发现你,你还从寨子外面回来了?”
孟苏泽笑道:“这也正是那陶寻礼给我指出了一条道路。你们先前说,那烟筒里连一个孩子都进不去,是不是?”
小木道:“不错。”
孟苏泽道:“也多亏你们提起这烟筒的事情,不然我就真跳下去了!可说来也巧了,我也正是从这烟筒中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