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听罢“我也正是从这烟筒中爬出来的!”这句话,心中大吃一惊,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们骗我?还是那烟筒中另有玄机?白天咱们走过那条深不见底的阶梯,直到铸剑炉的时候,大概已离地面有十几丈了,你又怎么可能在烟筒里爬出来?”
孟苏泽笑道:“你将锁栓劈断,把藏兵阁的木门打开后,我便悄悄藏在了里面。等你引他们出去之后,我才启动机关,到了炼剑炉旁。”
小木道:“这我知道呀,当时我眼前一闪,便知道你已用了‘七纵神功’进来了。”
孟苏泽续道:“我进了炼剑炉的房间,便与那陶寻礼说话。可不论我说什么,他总是不愿理我。依旧在那装疯卖傻。也恰逢此时,我听到王百带着人来了,我暗叫不好,四下打量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
“之后呢?”
孟苏泽道:“之后那陶寻礼往我肩头上一拍,哈哈。我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这等危急时刻,我那番慌张是装不出来的。所以那陶寻礼自然也知道我不是王百派来试探他的。看来他也需要我来帮助他,所以便指了指烟筒,让我上去。他既没疯,又相信我不是王百派去试探的,当然也不会害我。”
小木皱眉道:“可是先前我听那些山贼说,莫说你这一个体格正常的人,即便是小孩子,进了那烟筒里也得被卡住,上不去下不来。”
孟苏泽道:“我本也担心这事儿。可转念一想,既然陶寻礼不会害我,我还担心什么?万一当时被王百抓了个正着,我更无法知道陶寻礼在这双峰寨中所受的委屈了。”
小木笑道:“大哥,我真是佩服你。那人与你一点关系都没,你却这么上心。明知那烟筒中或许有危险,却还是要去试一试。”
孟苏泽笑道:“这是哪里的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应该的。更何况我也是个爱剑之人,光从王百的那些宝剑中,我就能看出这陶寻礼的手艺如何。这么一个铸剑名师,却被人囚禁在了黑牢之内,让谁来看,都会觉得委屈。”
小木点头道:“这话也有理。你倒是给我讲讲,那烟筒中还有什么玄机?”
孟苏泽道:“那烟筒本是将地面和黑牢挖通的,挖痛之后,又用铁皮将一侧的泥土裹住。若以铁皮外面,尽是泥土和岩石。而且烟筒的距离又窄,在里面很难活动开。”
小木笑道:“也不知那王百费了多大功夫,里面都活动不开,又怎么让人挖通的。”
孟苏泽听罢这话,恍然大悟一般,说道:“咦,这个问题我为何就没有想到。说来也对,在那烟筒里面转身都难,别人又是如何将它挖通的?”
孟苏泽说罢这话,低头想了一会,怔怔说道:“难不成,放那铁皮,本就是用来迷惑别人的?”
小木问道:“此话怎讲?”
孟苏泽道:“当时王百来了之后,我藏进烟筒,本是用双肘卡住,让自己不掉下来。不曾想不经意间的手腕一活动,却发现原来那铁皮上有许多小孔,用我手中的长剑,可以刚好卡住,而且脚下也有小孔,能立住身躯。我试探着往上走了几步,发现利用我手中的长剑和那些小孔,可以爬到烟筒四、五丈的位置。”
孟苏泽边说边比划,小木听着入神,听他续道:“可那时的空间已经极为狭小,我已是寸步难移。也正是此刻,我感觉身体右侧的铁皮‘咯吱’作响,便用身体将其撞开,却发现了一条小道。”
小木问道:“那小道是不是比烟筒中的空间打了好多?”
孟苏泽点头称是,小木笑道:“这么看来,那铁皮果然是为了蒙蔽他人所设的,其实铁皮外面本还有一段是空的。若是内功或掌法极为出色的人被卡在了里面,依旧可以震碎铁皮逃生。”
孟苏泽道:“这也不像是来防范那些内功、掌法出色的人。不过是为了防范陶寻礼逃跑而已。”
“逃跑?”小木问道:“这么说来,那陶寻礼应当是王百抓来的?哼哼,那厮可真是个伪君子,还说什么十三年前,他就与当世闻名的铸剑大师陶寻礼认识了。还说他也痴迷于宝剑收藏,与陶寻礼前辈交心相谈,食同桌、寝同塌,一天到晚,形影不离。”
小木越说越气,可自己想了一阵,又问:“大哥,你就是从烟筒一侧的小道处逃出来的么?”
孟苏泽道:“正是。”
小木听罢,大吃一惊,问道:“这小道难不成是那陶寻礼挖的?是他用来逃跑的?”
孟苏泽听完,心中也是暗暗生疑,说道:“说来也差不多,毕竟他在那小黑牢里住了十三年。而且炼剑炉一旁被他炼废的宝剑不少,大概他就是以这些宝剑做工具,一天挖一点,用了十三年挖出了一条逃生道路。”
小木问道:“可既然他已经挖通了逃生道路?为何还要在牢中受苦呢?”
孟苏泽想了一阵儿,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二人刚进野三坡的时候,这里的山寨大大小小有许多个。星罗棋布,连环相扣。大概王百建立这些山寨,也是用来防范陶寻礼逃跑的。他若有本事逃离地牢,却不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