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蒙骗生人,足可以假乱真。”
小木双手一拍,大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哇!那梁芳不是爱自己弄出一个自己么?这次不劳他费神了,咱们帮一帮他的忙,做一个假的梁芳,去了那小黑牢边上学那娘娘腔来上一句:‘来人呐,给咱家把这两人放咯!’”小木边说边学,还学的惟妙惟肖,时而莲花指、时而小碎步,手舞足蹈的,引的众人纷纷大笑。
叶红山扇子一收,道:“这梁芳可是学不得的。那些侍卫里不免有他的亲信之人,万一识破,岂不是自入险境么?我倒是有一个人选!”
“谁!?”
“李孜省!”
这三个字说罢,惊吓了众人一大跳。叶红山给众人解释了一番,众人才算听得明白。
叶红山续道:“我已有许多年没有见他了!他如今长什么模样,我大致忘光啦。你们觉得,咱们在座的人中,谁的身形、脸型比较像李孜省呢?”
小木细细打量了一番,道:“看来看去,除去年龄、相貌,只有二个与他有几分相似了!”
叶红山道:“扬文不懂武艺,若是他去,岂不是危险了一点。”小木急忙抢话道:“那就让我去!这么好玩的事情,哪能少得了我?”
叶红山道:“可你长的又不像他!”话音方落,猛然有想起什么,补充了一句:“对了!我可以也给你易容一番,装作李孜省的一个亲信之人,带在身边,如此一来,真的被人识破,也有你的功夫可保护扬文。可如此一来,我们只能等到晚上行动,这样接着天黑烛暗,大概不会有太大问题。”
众人定下了计划,纷纷按着叶红山需要的材料去准备了。三个时辰后,沈扬文活脱脱变了一番模样,叶红山有教给他一些竖着嗓子说粗声的技巧。
一切完毕后,众人纷纷打量着沈扬文的模样,都是赞不绝口。
叶红山道:“这还不够,我们还需一封梁芳的亲笔书信!”小木一拍大腿,道:“这可难煞我们了!若是能让梁芳写一封亲笔信让小黑牢放人,我们还废着半天功夫易容干嘛?”
叶红山捋髯道:“这人都是假的?信有怎么可能是真的呢?”秦律道:“这篆刻仿书的技巧叶先生也会么?”叶红山道:“这仿书技巧,我还是颇为精通。哪怕是本人来看,也极难分辨真与假。可是我从未见过梁芳的书信,只要看一个字,我也能大致想到他的笔迹应该是何模样。”
秦律道:“倒有一个地方,可能有梁芳的书信。”叶红山道:“你是说李孜省的府上?”秦律点头道:“不错,牟大人杀回来的非常快,一回来便办了李孜省,锦衣卫也立刻将李府中所有人赶了出来,所以里面的信件物品全都没有动。这半个月来,一直有守卫轮班看守。皇上没有急着办梁芳,所以更没有急着抄李孜省的家。万一真的抄出了罪证,这梁芳久非办不可了。”
叶红山道:“可既然日夜都有守卫看守,可如何进入李府,又如何查找书信呢?”秦律道:“这侍卫都是顺天知府衙门的人,统一由刘大夏知府亲自调配的。刘知府既然也是此案的功臣,若是找他求求情,或许可以放我们进去。”
叶红山问道:“这乃是违反朝廷制度的事情,你就这么确信刘大夏可以通融?万一他固守原则,丝毫不让步呢?”
小木一跺脚,叹道:“哎呀,这阵嫂子若在就好了!凭嫂子的‘七纵神功’不要说这一个小小的李府,哪怕是皇宫大内,嫂子不是一样来去自如么?实在不行,我就打将进去,非将书信取出来不可。”
沈扬文心中也颇有不安,心道:“为何这么久了,玉音还不回来?眼瞧早上出门,如今就快天黑了,却不见人影。难不成宫里真的出事了?还是让这位叶先生言中,圣上的大限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