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山笑道:“小木,不可莽撞。你去找刘知府商议一下。他既是个通大义的人,自然是不会守着一丝顽固丝毫不让的。你们之前说他不畏权贵,在大庭广众下抓了梁芳的义子,单单这个,也是叫人佩服的很。”
“佩服的很”四个字还没脱口,小木早已站起身来飞奔出了客栈。小木一路疾行,半个时辰后,已来到了顺天府衙门。
小木离开客栈后,叶红山道:“中村姑娘,劳烦你去驿站租借一辆马车。待我们救得两位帮主后,要连忙将他们藏在马车内出城的。这京师的城门虽多了锦衣卫和侍卫的把守,但这不过是做出一个样子给黎明百姓看的,你们与他们这么熟悉,肯定不会盘查你们。”
中村信之点点头,在沈扬文处拿了一点银两,便出发去租借马车了。
叶红山续道:“秦律有伤在身,今夜的行动就不必参加了。若是顺利救得两位帮主的话,我们的筹码则又大了许多。我且出门一趟,去会一会我京中的老友,叫他们借我几个使唤的家丁,助扬文今夜放烟花之用。”
说罢,叶红山也转身准备去了。
且说小木见了刘大夏,好不欢喜,先是寒暄客套了一番,刘大夏见小木言语闪烁,又百般殷勤,定是有要事相求,便先开口问了:“小木,你有何事求我?但说无妨!”
小木被刘大夏看穿了心事,直挠头皮,“嘿嘿”笑道:“还是被刘大人看出来了,实不相瞒,我想进李孜省的府邸去借点东西。”
刘大夏眉间一紧,忙问道:“你可知这是有违朝廷法度之事?况且李孜省府中的东西,都是极为重要的证据,你不想亲眼瞧见梁芳被诛么?”
小木道:“我自然知道这件事情有违朝廷法度,不然我一件刘大人就早已开口了。可是这东西对我们也是重要的很,如今万事俱备,只欠刘大人点头了。”
刘大夏问道:“你说的是何物?”
小木道:“没有何物,只要是梁芳的亲笔书信即可,事关紧急,还望刘大人破例一次,我借用完毕后,一个时辰内定然给您送还回来。”
刘大夏一听小木要借的是“信件”,早已看出他们又有了什么新的打算,而且没有皇上和太子的手谕,他也不敢私自将这李孜省府邸大门对外人打开。
刘大夏在大厅中来回踱步,不停思索。小木看着着急,也是连声催促,并起誓一个时辰内定会将这信件还回。
刘大夏当了这么几天的知府,对着前知府小宅火案也有了一定了解。而且小木他们对刘大夏颇为信任,任何事情都不瞒他。此时的刘大夏不是不想给,也不是怕责罚和连累,而是怕小木计划不周,又惹出什么祸事。
刘大夏道:“小木,你若是将这信件用途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我立刻派人随你去取信件。我得先听听什么事情,才好放心将这信件交给你。”
小木犹豫一阵儿,道:“好吧,刘大人也不是外人,我就一五一十的说给你听。你如今是顺天府知府,在这顺天府中发生的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镜。而今日上午又发生了一件大事,你可知晓?”
刘大夏道:“我自然知道,有人在知府小宅遗址刺杀梁芳。而且是两个功夫极为高妙的江湖人士,看来也颇具侠肝义胆。只不过还是有违法度,这两人一折腾,死者十余,伤者半百,也着实令人不忍。”
小木道:“您既然知道他们二位是侠肝义胆之士就好办多了!我何尝不是个江湖人?其实此次进京根本不想趟梁芳和太子只见争斗的这趟浑水。毕竟是事不关己,可是不由自己的就搅了进来。后来我这一琢磨,也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太子既然会是一位明君,他所做的事情,自然是造福万民的。我们也是万民,当真会受他的恩德。”
顿了一顿,又道:“反过来说也一样,梁芳那厮掌权,要祸害多少人呢?恐怕那时死的就不是十几人而已了!一场灾荒,立刻饿死千万生灵,您是个当官的,自然比我懂得。”
刘大夏长叹一声,点头道:“谁说不是呢?你能这么想,我倒是也非常高兴。可这与梁芳的书信有什么关系呢?”
小木解释道:“江湖人大多性格不羁,朝廷法制是管不住的!嘿嘿,今夜我又要做些违法之事,所以难以启齿啊。但刘大人既然问了,我也就说了。前任的五军营将军,叶红山你可认得?”
“不曾相识,只有耳闻。”
小木道:“他自朝廷辞官后,在江湖呆了几年,又去给人教书啦。此番他被我请到了京城,也是为了帮助我除掉梁芳。早晨梁芳抓的那两个人,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好汉,一个叫雷动,一个叫铁磊。”
刘大夏眼珠一瞪,点头道:“丐帮帮主和净帮帮主,名头果然不小。”
小木道:“那叶先生方才在客栈与我等分析了一番,说这说那的,我大致也没有听明白。可是看我二哥和秦大哥却频频点头,我自当那老头说的有理。他教了我一个劫狱救两位帮主的办法,就是让我二哥易容成李孜省,而易容成李孜省的一个随身亲信。我们二人去假传梁芳的手谕,将梁芳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