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秋雨觉得无力,挂电话给章子辉转了一千块钱,章子辉拿到钱,拉着王晶晶的手,屁颠屁颠儿跑去了火车站。
十二月份左右,谢南风要去上海出差,带她过去玩了几天,早上谢南风七点就去实验室了,晚上常常十一二点才回来,章秋雨一个人在上海逛也没几个意思,闲的久了,就在学校里兜来转去。
晚上一起回酒店,她先洗澡,洗完完躺在床上看电视,谢南风过来压在她身上亲了亲,章秋雨回搂住他,说道:“感觉上海挺好。”
“喜欢?”谢南风用鼻尖蹭了蹭她鼻子。
“嗯,你呢?”
谢南风忙一天,其实有点累,将脑袋枕在她肩膀头子上,“还行,你要是喜欢上海,我们以后常来。”
章秋雨笑笑,拍了拍她的背,顺着肩胛骨摸到腰停住,手搭在那儿捏了捏,“好啊。”
这么温情的时候不多,两人其实都挺忙的,谢南风凑过去亲她嘴巴,两人默默的接吻。
回北京是十二月中旬的事情,章秋雨一直在忙着追进度,下学期要开始实习,她要为实习做一些准备了。
她学的是金融,必然以后要进去金融公司的,校招是一部分,其实还得自己出去找。学金融的学生很多,但大公司的校招往往才几个名额。
这事儿她也没和谁口头说过,就一直默默忙着。
倒是谢南风某天回来,和她说过两天带她见个人,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在金融公司做高层,需要用人。
当然这话没和章秋雨说,就说了带她去认识个亲戚,正巧缺人。
章秋雨一听还挺高兴,但又涌出几分担心,说人家会不会看不上我。谢南风就笑,看不上你,那你就继续读书吧,或者给我打工。
章秋雨扑上去打他,说你想得美,在家伺候你就够可以的了,还要出去伺候他。谢南风咧着嘴要笑不笑,你都伺候我什么了,是床上伺候我了么。
要死了,章秋雨咬他脖子,说你真是不害臊,什么话都往外蹦。逗得谢南风笑得喉结直颤,把她从沙发上拎起来,“你什么毛病,这么爱咬人,狗啊?”
章秋雨配合着汪汪两声,直接把谢南风搞得没脾气。
今年冬天是冷冬,外面正呼呼飘雪,初雪落下来的时候,裹着寒风细雨,打在落地窗上立马起了雾气。
马上就要年三十儿了,不是本地的都回去过年了,马路上零星的几个行人,撑着伞走在路上,手里拎着提前备好的年货。
屋子里暖气足,章秋雨窝在沙发上做PPT,晚上七点左右,她做好了饭菜等谢南风回来,两小时过去了,谢南风还没回。她打电话给他,谢南风没接,于是拿了把伞,坐公交去了学校。
从校门口走到实验室的一段路程,半边脸都冻麻了,她把手套脱下来,伸手揉了揉冻得通红的脸,敲敲门走进去。
谢南风正在收拾桌上的实验器材,抬头见是她,皱眉道:“大冷天晚上出门干什么?”
章秋雨凑上去跟在他身后,“你这不是没回么,外面雪下的大,我担心你。”
谢南风脱了白大褂,“知道雪下的大,还往外跑。”
说完又问道:“怎么来的?”
“坐公交到的。”
谢南风收拾好了,走过去把手套拿出来给她戴上,又把围巾围在她脖子上绕了几圈,“没有下次了,谁们家姑娘大雪地里半夜十点坐公交出门?”
“你们家的啊。”章秋雨笑嘻嘻的。
“别给我贫。”谢南风牵着她去停车场取车,章秋雨拉着他的手晃悠。
“年后给你买辆车。”
“不必了吧。”章秋雨敛神,“再说我也不会开。”
“去学,你现在也没事儿,工作不还得有三四个月。”
“行吧,你说什么是什么。咱这也不敢吱声儿啊。”
谢南风兜着她下巴晃了晃,“你可拉倒。”
“过两天你是不是得回家过年了?”
谢南风靠在椅背上,抓了抓被雪打的半湿的头发,“除夕当天回去吧,你和我一起去。”
“不成。”章秋雨想也不想拒绝。
谢南风打方向盘转弯,“怎么就不成了,你想一辈子和我谈恋爱不见我爸妈了?”
章秋雨嘟囔,“这不是过年么。”
“平常我都见不着他们,过年正好带你回去,还是说你就根本不打算见他们?”
谢南风挑着声音问她,章秋雨撇开眼睛,心虚地盯着外头,“你这说的什么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见就见呗,别挂脸啊。”章秋雨因为心虚,不由哄了哄。
“刚开始答应我不就没这回事儿。”
提前打了个招呼,年三十晚上谢南风带着章秋雨,将近七点到大院儿。
谢渝生和谢家骥站在院子里讨论新买的越野车,见谢南风推门进来,谢家骥忙揽过他肩头,笑眯眯的,“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