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没有这个必要去,但好巧不巧,肖子墨从深圳回来,开着辆奔驰堵在了实验室门口。
他俩很久没见,谢南风对他干的事情心知肚明,一方面懒得和他谈论私生活的事儿,另一方面,他如今和章秋雨在一起,或多或少中间隔着一层。
肖子墨自打上次两人不欢而散,好长时间没联系谢南风,等手头的事情忙过去,他气早消了。刚回北京听说唐雪儿摔断了腿,搁医院里头养着,想着要去看看,顺带捎上谢南风。
谢南风出门便瞧见了坐在车头抽烟的肖子墨,四目相对也没法视而不见,便上前问道:“有事儿?”
肖子墨灭了手头的烟,站起来掸了掸掉在身上的烟灰,“嗨,这不刚回听见雪儿住院了么,想着和你一起去看看。”
谢南风纹丝不动,“不必了,我俩断的已经很干净了。”
“我说你可真够冷血的,男女朋友做不成,不还有多年的情分在,做个朋友总行。就算是个不相干的人摔断了腿。”他转而换了个说法,“不说不相干的吧,就是你同组的组员摔了腿,你也要去看看的吧?”
肖子墨堵在他面前,谢南风不由止了步子,不带情绪看了他一眼,遂而上了车,“成,那走吧。”
一路两人没怎么说话,还是肖子墨先开的口,“咱俩多少年交情啊,谢南风,你至于这么冷脸对我呢?”
谢南风笑笑,笑不达眼底,“我怕我说了,冷脸的人就该是你了。”
“几个意思?”
谢南风摇摇头,“没什么。”
肖子墨急了,“你这人说话怎么说一半儿?着不着急啊。”
谢南风从烟盒里抽出了根烟叼在嘴里,“你确定要知道?”
“嗯。”肖子墨嗯出一声。
“我和章秋雨在一起了。”
车子猛地刹了一下,谢南风差点儿被呛着,肖子墨不可置信侧头看了一眼,后面的车开始鸣笛,他不得不往前开,稳了会儿才道:“这就是你不和我、也不和雪儿联系的理由?!”
“那倒不至于。和你么,确实不太好联系,和雪儿那是真没必要,两个人做不了朋友。”
肖子墨确实气着了,但人在车上,他没办法动作,两个人被框在车厢里头,一时之间竟然沉默了。
过了三五分钟,肖子墨才开口问:“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和章秋雨分手前还是分手后?”
谢南风“嗤”一声,“怎么,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呢。”
肖子墨咬了下腮帮子,点点头,“知道你不是这种人,就是觉得你看上她挺惊讶的。”
谢南风倒是不抽烟了,把手放在车窗外随手掸了下烟灰,那只手就这么搁在外头了,“这事儿轮不着你惊讶,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肖子墨不再说话,车开到医院停车场下面,他停下来,谢南风解开安全带下车,肖子墨也下车带上车门锁住,喊住谢南风往前走的背影,“兄弟总还是有得做,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当。”
“随你,但是章秋雨八成看见你烦,她一烦,我就也烦了,你最好还是少出现。”
肖子墨气的一路上去都没和谢南风再说话。
唐雪儿住在五楼的单间病房,脚已经打上了石膏,被架起来放在病床上,吃住都不大方便,公司让她的小助理在边上照顾。
唐雪儿见肖子墨和谢南风一起来,半是惊讶半是开心,“你俩怎么一起来了也不提前说一下。”
谢南风站在病床前,看了看她被裹起来的小腿,“严重么?”
“严不严重的也要三五个月,伤筋动骨一百天嘛。”
唐雪儿朝他笑笑,谢南风点头,“这段时间注意休息,下次拍戏注意点。”
唐雪儿“嗯”了一声,问道:“实验室忙么?”
“差不多吧。”谢南风回道。
这么一问一答也挺没意思,唐雪儿便和肖子墨说话。如今肖子墨生意做的慢慢大了起来,肖子墨和她讲生意上的事情,没多久唐雪儿便困了。
谢南风看了眼手表,便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
来的时候就不早,现在回去天都黑了,医院的灯亮起来,照得白色的石板砖泛出微微白光,肖子墨按着电梯,“走吧,我送你。”
谢南风倒也不客气,坐进去说了个地址。
“怎么不住大院儿了?”
“搬出来了。”
“和章秋雨一起呢?”
谢南风都有点想笑了,这一句一句问的,让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了想,说道:“不然呢。”
肖子墨便不再说了。等送到了谢南风,肖子墨坐在车里头够着身子和站在外头的谢南风说:“知道你膈应我什么,但我还当你是兄弟,不管有没有章秋雨这档子事儿。”
谢南风站在原地抽烟,吸了一口吐出来,“走吧,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他关上车门,看着肖子墨开走了。
上楼开门,章秋雨已经做好了饭,坐在地毯上写论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