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躺着,而变得低人一头。
任鹤鸣缓缓道:“……师弟。”
郁昶笑了一下,只是笑容不达眼底,“大师兄?”
他的视线看向任鹤鸣身后,“这些是?”
任鹤鸣身后的几个弟子没想到,他们担忧郁昶报复自己,可是郁昶根本连他们是谁都不记得了,压根没把他们放在心上,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然而再难堪,郁昶也不是他们如今能招惹起的。
其中一个赔笑道:“三师兄,你不记得我们了?咱们是同门啊。”
“是么?”郁昶不置可否,“大师兄留下,你们都先出去吧。”
这是完全不留情面了。
他们几个分外屈辱,还是灰溜溜退出了郁昶的寝宫。
郁昶起身,朝着任鹤鸣走了过去,在他的身边擦肩而过,声音似有若无,“坐下喝杯茶吧。”
任鹤鸣心情复杂,微微一顿后,还是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他率先道:“我听说你到了渡劫后期,即将要飞升了。”
“听谁说的?”郁昶有些迟钝,往窗外看了一眼,看见了围绕在他上空的劫云,恍然道,“哦,确实是要飞升了。”
任鹤鸣忍耐了片刻,还是没忍住,将宫人劝诫他的话抛之脑后。
“小师弟呢?”
郁昶喝茶的手一顿,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任鹤鸣见状,心中升起了几分的防备,却见郁昶很快便收敛了神色,眸光淡淡。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