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铮将稻草人放置在马上,随后在百姓们悚然怪异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转过身,便瞧见了站在客栈楼梯上的郁昶。
郁昶不知看了多久,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出声时,没有任何的存在感。
在宗门中时,他便一贯会伪装。
经过一夜的沉淀,桑春雨倒是没了先前惧怕他,他心中默念着天道的话,感觉可以加快接下来的任务。
桑春雨清咳一声:“你站这里干什么?蠢货。”
郁昶不是最讨厌原主喊他蠢货吗。
他便日日喊!
郁昶听见这久违的称呼,抬眸看他。
出乎意外的是,郁昶面上并未有什么波澜,甚至低眉顺眼道:“无事。”
他站在这里,将方才的桑春雨尽收眼底。
和面对他时不同,桑春雨没有丝毫的不耐,对上穆铮与叶韵清提出的要求,也都是尽量满足。
这显然不是从前的桑春雨会做的事情。
不光是这一件事。
去找补天石时,他险些对桑春雨动手,可回去后,桑春雨只字未提,更不曾将此事在宗门中宣扬,甚至在秘境中帮他找母亲的碎魂、将白花毫不犹豫地送给他、不再主动接触他……哪一件都不是桑春雨能做出来的。
郁昶确定此桑春雨非彼桑春雨,可夺舍之人,对于夺舍身体从前的记忆一无所知,如今的桑春雨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望着桑春雨面对穆铮与叶韵清时的笑脸,又忍不住想……
这段时日桑春雨在他面前伪装,是怕他动手吧?
那如果说,他向桑春雨传达出来,他不会动手的意思。
那桑春雨,会像对待叶韵清一般,对待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