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指尖相对,然后把右手指尖曲起对向胸口,一掌切下去:“要像这样,代表把它切成两段,不然蛇会去找你的。”
苏妤眨眨眼:“刚才好像又说了一次。”
然后真就这样又重复了一次动作。
叶沉洲没想到这种唬小孩的把戏,苏妤会信以为真地记到现在,他只想送给她一个词。
“你刚也说了,你快照我刚才那样做一个,不然它会找你的,真的,叶大哥,快做一个。”
“天真。”这个词脱口而出。
见她不依不饶非要他做,叶沉洲把她的思绪引开:“后来呢?”
雷声滚滚,苏妤停了几秒,而后淡笑道:“后来,花谢了,娘走了,小桃也被送走了。”
叶沉洲转头看她,这是他躺下后唯一一个动作,但苏妤看不见,他没有继续问,她却继续说了下去,只是笑容未达眼底:“后来,我爹和后娘要把我嫁给一个非常有权力和威望的人做续弦,那个人都能当我爷爷了。”
苏妤耸着肩,第一次对人说出自己对待这件事的真实想法:“我不喜欢,不接受,不想嫁。”
“嗯。”他的语调褪去了惯有的冷淡,仿佛蜻蜓点水:“你逃婚了。”
苏妤点点头,想起黑暗中他肯定看不见,于是轻轻嗯了一声:“我的故事很无趣对吧?都说人往高处走,我却往低处去,可能他们有时候说女人是水做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这话不假,她此时声音带着哽咽,已然有珍珠低落枕上。
随后是两个人的沉默。
反正他也看不见,苏妤任由泪水连成珠子,她只需把声音压制住不被他听出来就好了。
深吸两口气,苏妤率先打破沉默:“叶大哥,你呢,为何你会在夜深人静时独自饮酒呢?”
“想喝便喝了。”叶沉洲把头摆正,仰面道。
“那梦里有什么事,让你不想哭却哭了?”
昨日早晨,叶沉洲醒来后眼角犹有湿痕,苏妤因风寒嗜睡,接近午时才醒,她不应该知道才对。
“我……记不得了。”
没有骗他,梦里一些深刻的事在他醒后淡化了许多,他只记得梦里痛彻心扉的感觉,在心痛欲裂时,是一只手贴上他的眉心,然后将他拥入怀里,让他短暂地忘记了悲伤。
“那能告诉我你的过往吗?”
现在他的眉一定又皱起来了,苏妤没有冒然伸手去抚,而是诱导他说深藏心底的心事,希望他把情绪释放出来。
“比如你原本是做什么的,你的喜好,你喜欢的姑娘,你的朋友,还有……你的家人。”
“我的过往,只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