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同时点头，脸上的表情如获重负，顾寰轻笑一声，“的确有个废物，陛下的小姨夫，武清伯李伟的二女婿，慈圣太后的亲妹夫，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陈胤征。”
宋世恩不懂他们在说谁，对这人一点印象也没有，徐文壁知道的更清楚，解释道，“太后的嫡亲妹子只比陛下大一岁，与你同岁，因为太后尊贵，武清伯不能与勋贵和朝臣联姻，太后看中了当时还是大汉将军的陈胤征，结婚五年，听说这个陈胤征回家一见到夫人就磕头，连床都不敢上，直到一年前，突然病故了。”
朱应桢跟着再笑，“陛下应该是想靠他打听消息或组建暗卫，这家伙连妻子都不敢碰，更不用说隐秘的消息打探了，哈哈~”
三人了解皇帝在‘脱裤子放屁’，彻底轻松下来，都拿起身前的茶水品尝起来。
宋世恩眉头紧锁，历史果然遗漏了很多东西，又想到某个环节，他们这个推理不对，行不通，不由得捏捏眉心，顾寰看他发愁，安慰道，“世恩，西宁侯世掌红盔，提督大内暗卫，知道的人不多，陛下和太后都不清楚。勋贵中几家公侯知道，但没人过问，怎么做，做什么，那是你与陛下的事情，没人会多嘴。我们能帮你，但又不能帮你，希望你能明白这其中的关键。”
宋世恩摇摇手，“岳父大人，没您想的那么简单。三位前辈都提督过内宫禁卫，忘了一个关键的人物，陛下的陪读，太后的外甥，武清伯嫡孙李铭诚，他一年前就不在禁宫常住了，但隔几日还是常与陛下私下交谈。武清伯掌大部皇庄皇店，我们在这里交谈，也许陛下三两天后就知道了，呵呵，陛下果然聪慧，我不是陛下唯一的后手准备。”
三人怔怔愣神一会，定国公微微一笑，并没有多少紧张，“世恩，无所谓，不管是东厂、西厂、内厂，或者陛下再起个什么名堂，都不会大白与天下，他想玩多少消息通道，是皇权自由。我们管不着，只要不是宫变夺权，每个臣子都是一个消息通道，你懂了吗？”
宋世恩在他说的时候，也明白过来，果然都是大人物，眼界高的很，“谢公爷，明白了，勋贵掌兵只管动手，文官掌政只能动嘴，原来如此！”
“哈哈，不错，孺子可教，就是这么简单，勋贵装傻充愣混日子，但京营三十万尽在手中，陛下一言而动，让他们吵吵去吧。”
宋世恩内心不禁腹诽，可你们把京营用废了，把大明国防用废了，亡国之罪。
稍微沉脸没有回应，徐文壁立刻知道他在想什么，“世恩，勋贵传世二百年，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聪明人会死的更快，你以后会懂的，不懂就是大难。现在我们说说暗卫的事吧，陛下就算空手套白狼，你明白多少？”
“公爷，当时在禁宫，陛下说他要知道他想知道的，要做他想做的。”
“不，你还是想简单了，这事得公私两面看。皇家的私事太多，咱们谁做都可以，公事嘛，免不了和张先生闹别扭。英国公不想让勋贵与内阁起龌龊。”
宋世恩再次郁闷，真尼玛复杂，好好的国事，全被你们弄成了家事、私事，但也顺着定国公的意思点点头，“是，谢公爷教诲，晚辈也是这么认为的，应该先提督禁卫。”
三人再次面面相觑，好像不愿宋世恩生事，又觉得这事是皇帝在背后推波助澜，宋家做不了主。
顾寰是岳父，只好他来劝了，“贤婿，提督禁卫可以，但也仅此而已，你要明白，内阁改革，国库日益充盈，争斗仅限于禁宫，不得蔓延到外廷。”
不错，这个反应完全在宋世恩的预设范围内，立刻拱拱手，“公爷，舅舅，岳父大人，晚辈当然明白，会尽量拖一拖，但愿陛下有足够耐心。”
“好，还是世恩明事理。”徐文壁大喜，还拍拍宋世恩肩膀，“徐家支持陛下五万白银，器械、马匹、粮草等，禁卫都有配马，全在京营养着，你可以随意抽调。”
顾寰和朱应桢也立刻应声，“这是皇权大事，定个地点，大家都给你点钱粮支持，但也仅此而已。”
宋世恩愕然，“用…用得着？”
三人不说话了，一副你自己办的表情。哎，一针戳破，勋贵马上闭嘴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