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恩后世工作之余，也喜欢到健身房磨时间，看…
呃，别想劈叉了。
健身房同楼上下就有拳馆，经常看人搏击，空手道、跆拳道、泰拳、截拳道、太极、散手等等，谈不上通，就是‘见过猪跑’，仅仅会一点点，顺势练了两招，大乐，笑呵呵泡澡休息。
初步目的达到，心情放松之下，武艺都融会贯通了。
而这个时间，因他泛起的波澜才刚开始荡漾。
大明五个国公，京师三个，南京一个，云南一个，勋贵的领头羊可不是中山靖王之后，而是张辅的英国公世系。单从辈份就能看出来，西宁侯都该十一代了，英国公第四代还在。
张辅、张懋、张仑、张溶，每个人活的够长，特别是一二代，历经四朝，两代下来，就成了勋贵绝对的中流砥柱。大明每朝都有权臣，每个权臣都大骂勋贵，每个人又都与勋贵井水不犯河水。
凭借的就是勋贵独特的传世之道，还有老朱家独特的制衡之道，京营三十万，广义上全部叫禁卫军。五十多个卫，全部归五军都督府勋贵节制，后世一说明朝，就说京营如何如何垃圾。
那是先入为主，京营，他的本质一直是国防军，大明最庞大的机动战力，皇帝不会把垃圾放到身边。
皇城每日五万禁军轮值，外围四万人是京营下十二卫，勋贵与皇帝口中的禁卫，单指西宁侯提督的禁宫侍卫，上十二卫八千人，全部，全部是武勋的嫡庶子。除了超品勋贵的人家，还有高阶武官的荫恩子弟。
无论是下十二卫，还是上十二卫，都与京营有对应的编制称呼，但上十二卫完全独立于大明军队体系。其中锦衣卫大汉将军、旗手卫明甲将军共三千人，他们是仪仗，剩余的全叫红盔禁卫。
禁卫里的卫，只代表互不统属，与外面的卫不同，一卫只有五百人，像宋世恩，就是府前卫统领，手下五百人，除了严酷的轮值规矩，毛事都没有。
扯远了，意思是想说，勋贵有绝对的‘动手’能力，制衡他们的根本核心，从来不是什么文官政务体系，而是与皇权捆绑的‘世袭罔替’。
当世英国公张溶，嘉靖十四年袭爵，掌五军四十四年，宋世恩得叫他老祖宗，快八十了，万历二年逐渐退掌五军，近年更是大门不出，由其子张元功代掌后军都督府。
定国公徐文壁下值后，直接到了城北的英国公府邸，等了很久，张溶才拄拐来到客房。
“打扰公爷了，晚辈惭愧，不得不到府邸请教。”
张溶虽行动缓慢，满脸老年斑，却耳不聋眼不花，闻言点头示意落座，自己挪到主位，缓缓开口，“元功与我说了，不是什么大事，宋家的那孩子老夫知晓，很老实，没必要紧张。”
“公爷，晚辈倒不担心他，现在是陛下在把他往火坑里推，稍微过头，大家都会被牵着走。”
张溶鼻子重重出了一口气，“无妨，老夫发过誓，公度的孩子定会袭爵，这个谁都不能改变。他还小，拖几年吧，陛下若强出头，可以提督禁卫，让陛下活动活动。”
“公爷……”
“无需多言，老夫会与张先生和太后通通气，内阁不能把公度的孩子往火坑里推，勋贵安稳，内阁安稳，朝事才能安稳，你们都别多事，让孩子们与冯保玩玩吧。”
徐文壁听到英国公与大家的想法完全一致，立刻躬身行礼，“劳烦公爷，晚辈告退。”
……
同样的时间，位于禁宫东南的文华殿内阁公房，张居正殚精竭虑，又是一天的忙碌，经常夜宿值房。
冯保从东面的禁宫护城筒子河绕到正门，在文华殿院内酝酿了一下，才求见这位‘宫府一体’、大明有史以来权力最大的内阁首辅。
“张先生应保重身体，大明还靠先生重振雄风。”
张居正趴在一堆文牍里，头也未抬，左手虚指了一下，“內相夜不入睡，有何指教？”
冯保抿嘴无言坐到左首，屋内的舍人给两人倒了杯茶，大太监看首辅对奏折入神，不由得轻咳一声，“张先生，禁宫有事。”
相貌堂堂的张先生，闻言只好放下手中的奏折，“哦！？陛下聪颖好学、不辍经筵，能有什么事？”
“张先生，禁宫有佞臣。”
张居正微微一笑，没有一点兴趣，再次低头看起手中的奏折，“禁宫一切以內相为主，內相自便即可。”
“陛下欲让西宁侯嫡子袭爵，提督八千禁卫！”
随着冯保急急道出缘由，张居正把手头的奏折一扔，冷冷说道，“怎么！？宋家不安生！？”
“不，是陛下，天子最近多次询问禁卫和宫人，为什么西宁侯十三年未袭爵，西宁侯嫡子宋世恩被多次召见，陛下有意让他袭爵。”
“多久的事！？”
“半个月！”
“谁的主意！？”
“陛下！”
短短两句话，张先生从文牍后面起身，绕到桌前，坐到冯保对面，喝了两口茶水。凝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