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年了。”老头自言自语了几句，随即拉住了李老板的胳膊，神色略显焦急，“小伙，快走，快带我离开这里！”
我对他们俩的话只是略听了几句，刚刚睡醒的我对山里的景色明显比看似了解了的撞人事件更容易勾起我的兴趣。不过，当我抬眼眺望前方的时候，我看到前方有一大团乌云遮挡了半边天空。
“小伙，不管你有多重要的事，都不要去了。那里出事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老头见李老板面有疑虑，索性拽着李老板的胳膊拉扯着李老板，“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劝呢！你看那边！”
老头指向了我所看到的那片乌云，李老板也随着他看向了那里。
“难道你不觉得有问题？你再看这边……”老头又指向车尾的方向。
我是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我只能告诉你当时太阳挂在车尾这边，乌云在车头这边。乌云越聚越黑，朝着我们这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吞噬整个天空。
“要下雨了？”李老板凝眉思考着，很快，李老板开口道，“大爷，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千万别撞坏了身子。”
“好，好。我们快走。”老头不知打着什么心思，招呼了我一声，自己先上了车。
李老板上了车，调转车头向来时的方向驶去。
我和老头坐在车的后排，时不时地扭头看向车后越来越近的乌云。这云来得太快，我也似乎感到了不安。
我像李老板一样称呼这老头为大爷，指着后面的乌云和老头搭了句话：“大爷，这……咋了这是？”
李老板也同样很是好奇，从后望镜里看着我们。
“哎。”老头先是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们还能活几天，有一天是一天吧。这些事，不要问我，我知道了也不能说……会枪毙的。”
我不屑地看了老头几眼，心中除了鄙夷就是认为他是个神经病。我再没有多话，很显然我跟老头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可以搭讪的东西了。
李老板开车速度不快，眼看黑云就铺满了天空，我们依旧还在山中的环山公路上穿行着。
雨说下就下，几乎没有小雨的前奏，豆大的雨点就“啪叽、啪叽”砸在了车上。风也是，仿佛就是忽然起了风一般，山间回荡起了鬼哭一般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