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就被人叫住了。
“二公主,长公主在鹤院等候已久。”
是安澜长公主身边的掌事姑姑霜降。
能让长公主身边的近侍亲自来请,必然不是小事了。
沈栖禾脚步一顿,眼底闪过了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寒意,她神情自若,故作讶异了一下。
“姑母找我何事?竟是这么着急?”
嘴上这么问,可沈栖禾心底十分清楚,必然是她昨夜送出去的大礼起作用了。
她在银镯上施加了一味奇特的药,能引出人心底最恐惧的东西,也就是心魔。
符玉夭准备好的贺寿礼并非银镯,银镯是提前备好后她换下来的,为的就是提醒一下她的好母亲。
她没指望银镯的出现能让长公主受到刺激,忆起什么不愿面对的事情来。
真正的杀手锏,是银镯上无形的药香。
看样子,不出所料,效果极佳,她的娘亲已经经受了药香的困扰了。
沈栖禾心中冷意愈甚,面上却不露声色,装作什么都不知地随口一问。
霜降姑姑哪里能猜的中沈栖禾的心思,她对以前的符玉夭就没有太深的感情,只如实回道:
“回二公主,长公主说是昨夜太晚,与二公主未能说完的事情,还想细问一下二公主。”
沈栖禾点了点头,“你先去回禀姑母,且劳烦姑母等我一下,在外面沾了灰尘,恐呛了她,我先去换身衣裳再去给她请安。”
离幼涿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傻眼了。
他怎么还没发现,这小丫头还有三副面孔呢?
她竟然游刃有余地扮成符玉夭,装得有模有样,不露丝毫破绽。
霜降姑姑福身应下,“奴婢告退。”
临走前,她多看了一眼沈栖禾左右两旁的生面孔,面上染上了一丝狐疑,却也没多问。
离幼涿见人一走,一张嘴又憋不住了,“离幻,你实话告诉我,你来沈府,是不是别有所图?你查到了什么?”
他不得不怀疑,少女是认识沈栖禾的,她的种种行为,简直太可疑了。
“无可奉告,本姑娘要更衣,你滚远点,这院子,除了我的卧寝,其他地方,你自便。”
说完,沈栖禾掌心里多出了一个瓷瓶,扔到了洛槐的手中,吩咐道:“给他上药,丑死了。”
语气里浓浓的嫌弃,恨不得离幼涿赶紧从她面前消失。
离幼涿悻悻地摸了摸鼻梁骨,有些尴尬,“那也比你现在这副样子顺眼!哼!”
沈栖禾懒得跟他争,指缝里窜出一道银红相间的藤丝。
一拂手,一股强劲的力量就把离幼涿牢牢地捆缚到了院子中央的石桌上。
卧寝的门随之关闭,离幼涿再怎么愤怒,沈栖禾都看不见了。
他嘴巴消停了,使出了浑身解数,不断挣扎着身体,想要挣脱束缚,跟沈栖禾堂堂正正地打一场。
这臭丫头,太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