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常洛的意料，柳明接下来的供述让他心里产生了极不痛快的感觉。
这位看上去文弱的女人，依托关系购买了部分药物，掺杂在送给老李家的糕点里。
等到对方因为药物原因失去大部分的反抗能力后，柳明持刀将李家全家刺死，并残忍地斩下了老李的人头。
更为让人感到震惊的是，当民警询问柳明做出这些事情，有无考虑到父母时。
柳明低下头，露出一个极为欣慰的笑容。
“我之前还会担心，如果我进了监狱又或者干脆死了，他们会怎样。但现在我不用担心了。”
她抬起头，平静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常洛一行。
接着，泪水在她的脸上肆意流淌。
“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先察觉到了什么，才让常洛来我家……我……已经亲手送我的爸妈走了，我想我会和他们在另一个世界相见的。但在这之前……”
“你说什么？”常洛忍不住起身质问。
还好刘队拉住了他，领着他和黎嫚出了审讯室。
常洛的内心极为复杂，他完全没有想过，柳明居然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母！
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复仇与否了，简直是丧心病狂！
“她也许是真的被仇恨蒙蔽双眼了。”
出了审讯室，刘队显得自在多了。
他找值班民警要回自己的烟，点燃后猛吸一口，然后吐出一团烟雾，这才满脸舒坦。
将常洛带到另一个房间，刘队将烟掐灭，这才看向常洛。
“你应该会很好奇，我们为什么要让你跟我们一起。”
常洛没有回答，他的心里虽然疑惑，但其实也有一些答案，尤其是在刘队说过，他们负责的是案件的特殊部分。
“小嫚，你是见过的，毕竟你们一起通关了一次惊悚游戏。”
刘队抽了抽鼻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我们隶属于政府治下的特殊部门，负责国内的灵异事件，当然，不少人都叫我们‘除灵人’。”
“小嫚和我谈及过你在惊悚游戏中的表现，我一开始也持有怀疑态度，毕竟进入惊悚世界的人，不一定能在现实中拥有对抗灵异和鬼怪的能力。但……”
刘队顿了顿，坐直后倚靠在桌上，眼神中带着一些微妙的意味。
他挑了挑眉紧盯着常洛，一股阴气自他身上缓缓散出。
常洛眯了眯眼睛，从见到对方的第一时间，他就感受到了那股阴气。
不过有意思的是，刘队的阴气与烟气相混合。
“你应该能感觉到，也能看到吧。”刘队笑了笑看向一旁。
刚刚已经散出的白色烟雾神奇地朝着一个方向聚集，很快凝聚成了一个缥缈的人形。
常洛见此情形，是深呼一口气。
我特么不仅能看到，还想把他塞进地府去和其他鬼怪做朋友。
往一旁偏了偏视线，他尽量不让自己被这一只鬼怪所引去注意力。
“家有酒店，你也去过吧？”
刘队难得地正经起来，也不等常洛回答，就挥手散去烟雾。
才凝聚的烟鬼下一秒消失在三人面前，只是若有若无的阴气让常洛知道，这烟鬼恐怕一直跟随着刘队。
常洛心里无比痒痒，没抓到张权，又没抓到李玉，这抓只烟鬼也行啊，自己都一天没开张了。
但在这出手，可能是对自己的身体素质太过自信了。
再说了，要是因为这事被告一个袭警，那多得不偿失。
至于家有酒店的事情，常洛只以沉默代替回答。
“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刚刚在现场，你说过你见过李玉。你特意去横江路找过他？”
见常洛没有正面回答家有酒店的事情，刘队只好转移到其他的话题上。
“最近无聊，想找点乐子而已。”
“找乐子？”刘队向后靠了靠，似乎觉得常洛的话很有意思。
“最近不是兴当主播吗，我是准备去提前踩点，蹲守看看，谁知道就看到他了。”
“你那天开直播了吗？”
“出了点技术故障，所以没拍到什么东西。”
“技术故障？”
“我忘了注册一个直播号了。”
“你特么……”
饶是性格随意的刘队听了这话，也是忍不住想抽常洛两个耳刮子。
常洛倒是眼观鼻鼻观心，压根不为所动。
“说说你对李玉这件事的看法吧。”
终归是在警察这行呆了一些年头，刘队很快恢复过来。
他从身后掏出一叠资料放在桌上，脸上的神情变得更为严肃。
常洛知道，这是要说正事了。
“刚刚说了许多，是因为要寻求他人帮助的时候，得有礼貌。我们不会要求你立即加入除灵人，但至少对于李玉的事情，我们合作会更容易成功。”
刘队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