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常洛。”
“年龄。”
“2……不是，18岁。”
“到底几岁了？”
“确实今年18了。”
桌子前，常洛耸了耸肩问道：“警察同志，怎么我也得接受审问？”
“这不是审问。”
对面的民警表情精彩，只不过职业素养让他依旧平静。
“例行公事，请理解。”
他稍停了会儿调整状态，这才继续问道：“说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柳明家里吧。”
“你知道的，我一直有个梦想，想要写一本受人欢迎的灵异小说，但是苦于素材难寻。这不，听说她遇到点事情，就想着来看看。”
常洛所说据实，这点其实益姐也帮着解释过了。
对面的民警记录完毕，这才点了点头。
“已经可以了，如果之后有需要的话，还会再请你辛苦来一趟。”
“对了。”
常洛想了想后，抬头问道：“我能去看看她吗？”
“她现在很危……”
民警的话没有说完，这时敲门声响起，黎嫚出现在门口。
那位民警见到黎嫚，很自觉地合上了记录本，随后起身离开。
“跟我来吧。”
没有什么多余的解释，黎嫚行事倒是干脆利落。
常洛也不多问，跟着就走了。
两人在警局内转悠了一圈，来到一个审讯室外。
刘队正在门外候着，见着常洛二人来了后，给旁边那位一个眼神，后者翻了个白眼将审讯室的门打开。
临了还要叮嘱一句：“就半个小时啊，没结果我就赶人。”
说罢在外头挑了个位置坐下，眼睛瞥向监控屏幕。
刘队抽了抽鼻子，丝毫不为所动。
“我知道你现在应该有不少问题，但你现在应该跟我们一样，想知道关于柳明的一些事情，不如我们一起进去问问。”
刘队猛吸一口香烟，随后吐出烟雾，这才恋恋不舍地将烟灭去，介绍自己道：“我叫刘队，负责这个案子的特殊部分。”
“特殊部分……”
常洛沉吟一句，以黎嫚加入惊悚游戏来看，他们说的特殊部分，应该就是与鬼怪、灵异有关的了。
“放心吧，你在审讯室说的做的，我们都会给你负责。”
三人走进审讯室坐下，柳明带着手铐坐在审讯椅上。
她已然换过一身衣服，低着头看着桌面发呆。
哪怕常洛三人已然坐在对面，却还是没什么反应。
“柳……柳明姐？”常洛尝试着叫了一声。
听到声音，柳明才缓缓抬起头。
她的双眼泛着血丝，不过数个小时，看上去就憔悴得像换了个人一般。
“你……怎么来了？”
声音细微，毫无精神可言。
“我来看看你。”常洛抿了抿嘴。
对面的柳明双目无神，看来发泄过心中的怒火，又再度被李玉刺激之后，柳明已经失去了生气。
可能她更希望自己死去，再找已经成为鬼魂的李玉复仇吧。
深呼了一口气，常洛定神问道：“你想报仇吗？”
“报仇？”
柳明闻言，双眼突然迸发出一道惊异的光芒来。
她忽地坐起，身体前倾，已然激动不已。
“你能帮我报仇？你相信我？”
“我不会觉得你是在发疯。”
“谢……谢谢你。”柳明回答得很快，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欣慰但诡异的笑容，“没有人相信我，那个死小孩……”
“你见过他几次？”
“活着的，见过无数次了。”
柳明看向一旁回忆道：“死的，应该是两次吧。一次在我老公的手机摄像头上，一次是今晚，但他很快就消失了，我也被人……带到了这里。”
“你应该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吧？”
“我很清楚，我不是疯子！我杀人，我杀人是因为他们害死了我老公！”
柳明的情绪愈发激动，旁边的刘队看了眼常洛，想看看后者会如何应对。
“我很确定你没有疯，那个小孩确实变成了一个恶鬼。”
常洛深呼一口气，继续道：“因为我也见过他。”
“你也见过他！”
柳明闻言就要起身，可惜审讯椅阻挡了她。
这引起了一阵骚动，门外的民警敲了敲门提醒。
刘队叹了口气起身，与外头的人交流了两句，这才回来重新坐下。
“冷静一些，柳明。”
刘队下意识地摸了摸裤子口袋，这才想起进审讯室前烟、火都被收下了。
他揉了揉手指，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接着说道：“实际上，我们在座的都见过那孩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