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行李箱一个旅行包,时乙和邹遥嘉坐在候车大厅里。夏斌跟她俩隔着一个座位,表情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但他看得出那俩人挺高兴的,出来旅游似的。这个感觉让他觉得不尊重的很。火车要坐14个小时,到地方都第二天下午了。昨晚夏斌告诉了他爸爸时乙同意的事,他爸爸很是高兴觉得有救了。这么些年他知道妻子有过一段婚姻但并没有跟那边有过联系,那个孩子也没有出现过,可这一次为了妻子和这个家他一定得善良些,大度些。夏父嘱咐着儿子要和姐姐好好相处。火车上时乙和邹遥嘉都是中铺,夏斌是上铺,时乙觉得能抢到票就不错了,并无怨言。下铺是一对小情侣。大学生的样子,女生觉得下铺不安全希望跟时乙或者邹遥嘉换一下,时乙就让邹遥嘉睡到了下铺,这个挺好的决定导致了邹遥嘉未来两周都得拄个拐甚是可笑。
晚上好好睡觉的大家被一声惊叫吓醒。时乙从中铺直接蹦了下来,夏斌坐在地上连忙起来。邹遥嘉痛的眼泪都溅了出来。原来夏斌起夜好巧不巧的一脚踩在了邹遥嘉的脚脖上。时乙连忙喊来乘务员,乘务员又是喷雾又是咨询的搞了半天,最后也只能到站去医院再说,邹遥嘉觉得超级讽刺和倒霉 ,这次她也得去医院挂个号了。夏斌愧疚不已,时乙则担心的多,她说着:“会不会影响你踢球啊?学校那边会不会有事?”
“不会不会。没那么严重。”俩人坐在床上一个一脸担心一个故作轻松。犯错误的小学生低着头站在窗边。这回邹遥嘉成了爷。上厕所时乙得扶着。夏斌一会递水一会儿打开零食包装袋,各种听话,三个人时不时的调侃着。对面的小情侣很是羡慕时乙有个乖巧听话好使唤的弟弟。夏小弟弟一脸黑线的呵呵呵,谁让他有求于人还不小心罪魁祸首了一脚呢。
下午1点40终于到了徽市。时乙扶着邹遥嘉一咯噔一咯噔的出站,夏斌前后背着双肩包拉着行李箱,掂着零食的塑料袋。还得亦步亦趋的跟着。走的很慢,夏斌累的不行也得扛着。时乙说:“再累也得扛,男人嘛,扛把子才叫男人。”夏斌挺挺胸。迎着太阳,差点没吐血。夏爸爸的司机守在车站停车场顺利接了三人。夏斌坐在车里累的直喘,他示意司机直接去医院。当邹遥嘉知道得打石膏时嘴里能塞个瓢了,时乙也没想到这么严重。夏斌则不停地道着歉,语气里的真诚看得见听得出。邹遥嘉并不怪他,只不过原本的计划让打破了。邹遥嘉只得去宾馆待着,让时乙自己去面对。
夏斌没让两人住宾馆而是让司机带邹遥嘉去了老宅,并安排保姆照顾,这边的时乙迅速安排住院了。时乙没打算主动提出与卫语芳相见更别说相认了,她听从医院的安排第二天一早检查就检查,地下一层几个楼跑遍了。夏斌一直在,一直跟随相陪。两人从聊天到说着笑话,关系似乎越来越好了。邹遥嘉在徽市南郊的老宅子,夏斌的爷爷奶奶并不多话,看到她脚不方便直接就让在卧室用餐不必出来跟他们一起吃。这栋别墅3层,第三层里面锁着,保姆也说没上去过。第二层都是卧室,邹遥嘉看出这里不是夏斌一家的住处,只是爷爷奶奶家。夏斌的父亲不住这里,这里连全家福都没挂,徒留客厅里空墙上的一个干净痕迹,邹遥嘉并不让保姆伺候除了端饭进来其他的自己干。她给时乙打电话说着这里挺好,夏斌家土豪之类的话,就这样到了第三天结果出来了,结果符合要求。夏斌和夏父一起来到医院,时乙正在给家里打电话说着不算什么好消息的消息。
“姐 ,这是我爸。”夏斌越叫越顺口的说道。时乙礼貌的站起来说了句:“叔叔好。我是时乙。”夏父近走几步他看着这个跟妻子眉眼很是相似的人,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年轻的妻子漂亮白皙,谈吐不俗,有很多吸引自己的点。让自己从迁就到迷恋最后欲罢不能。眼前的女孩有一种气质,一种孤傲让人望而怯步,话不多说夏父除了感谢也不想多说什么。他没有提出让时乙和卫语芳相见相认的话。对于时乙的避而不谈他似乎更为乐见。
“谢谢你,你救了一个家庭。作为一个父亲我感谢你。”夏父说的很诚恳。时乙没有微笑她希望这人赶紧走。时乙以为他会让见一下卫语芳,可惜没有。
夏爸爸寒暄后就走了夏斌跟着出去了,邹遥嘉打电话:“你自己吗?夏斌呢?”
“你找他吗?他进来了。”时乙看了眼开门进来的夏斌。
“你去厕所,我有话说。”
时乙推门进了厕所。“说吧怎么了?”
“我觉得不对劲,这边说夏斌的爷爷奶奶家。除了老两口就只有一个保姆,墙上的照片去掉了,只剩一个印,我觉得夏斌应该有个姐姐或者妹妹。夏斌说过没?”
时乙内心咯噔一下她看着厕所门,一种有人在偷听的感觉。她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打开水龙头放了个塑料盆,水声很大。
“你怎么知道的,他没说。”
“保姆打电话我听到了。她说小姐不在家,家里来了外人。老太太让她少转悠。她进不去,进不去什么我不知道。”
“好。我过会看着办。你好好休息。”
“嗯,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