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这边。
佑青看着飞速射来的箭,下意识往后退,脚下一个不稳,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了……
这时,一把玉骨扇从天而降,飞转着挡下了朝她射来的箭矢,傅昀烨接住扇子落在佑青身侧,撑着她的背将人扶住了。
佑青微仰着身子,想看清护着她的人是谁,可是逆着月光怎么都看不真切。
借着背上的力,佑青顺势就站正了身子,还没等她站定,整个视野就被遮住了,身侧传来一句极温柔的男声。
“别看!”
底下的十几个山匪拼命地捂着自己的脖子跪倒在地,鲜血依然不断地从指缝往外涌,院子里一片痛苦的呻吟声。
佑青看着眼前的扇子,这玉骨扇她认得,却从未见它展开过。
“傅昀烨?”佑青试问道。
“我在。”身边的人回她。
少顷,挡住佑青视线的扇子移开了,而此时她看到的已是满地的尸体,没有任何生息。
佑青转过身刚想说些什么,突然一阵眩晕袭来,人便摇晃着向后倾倒,傅昀烨及时将人圈住揽进了怀里。
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往下坠,傅昀烨便直接将佑青打横抱起,轻点礁石飞身而下,稳稳地落在地上。
“佑青!”
景越一进院子就看见傅昀烨怀里着奄奄一息的佑青,顿时慌张起来。
当佑青确认救她的人是傅昀烨的时候,她就知道景越也一定会没事,但当人安然无恙地出现在她面前,她才真正地觉得心安了。
活着、真好 !
客栈里。
向茹正坐在床边给佑青把着脉。
向茹是被傅昀烨派人找回来的,她本来也没有刻意隐瞒行踪,没多久就找到人了,当时和旧友喝得正欢,听到来人说的话,她酒醒了大半,匆匆赶回客栈。
景越见向茹面露难色,轻声问道:“茹姐姐,佑青怎么样了?”
“佑青这是中了合欢散,虽然吸入的量不多,但药性太强,佑青又一直强撑着,损了不少元气。”
“能治吗?”景越问道。
“自然可以,只是佑青不比我们习武之人,调理起来需要多花些时间。”
“无妨,我们多留些时日便是。”一旁的傅昀烨开口道,“不差这几天。”
“也好!”
向茹应下,转眼又见景越头上冒着冷汗,脸色苍白,“景越,你也过来给我看看。”
把着景越的脉,向茹眉头锁得更紧了,她忽地抡起景越的袖子,大大小小的青紫斑遍布景越整个手臂,触目惊心。
她以为佑青的伤已经够让她不忍了,不曾想景越的伤还要更重,她彻底怒了。
见向茹面带愠怒,景越心里暖和和的,宽慰道:“我还好,只是有点疼而已。”
向茹脸色越发难看,“这也叫好?你的五脏六腑就没一个好的!”
“那……会死吗?”
景越促狭似的问了一句,惹得向茹又心疼又气恼,“落在我手上,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谢谢茹姐姐!”
景越笑得明媚,向茹看着她这样气便消了大半。
处理完佑青和景越身上的伤,向茹将两人的伤势告知了守在门外的傅昀烨和宋楚瑞,三人脸色都不大好。
当晚,傅昀烨和宋楚瑞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