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披着狐裘,手里轻轻撸着波斯猫,命人赶紧送上热汤,“不是怕冷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在府里待着无聊。”
烧有地龙,屋里暖烘烘的,沈宁磕着瓜子东扯西扯,半晌才绕到军饷的事。
长公主笑的意味深长,“绕了老半天,可把你憋坏了。”
“瞧你说的,我就顺嘴一问,你要不说就算了。
”
“你都特意过来了,本宫哪能端着不说。”
但是她也不急,调侃道:“都和离了,还这么关心晋王?”
“我、我哪里关心他,是关心北境十几万士兵好吧。”
“他们又不认识你,有什么好关心的?”
“都是闵朝子民,真要让蒙军一路南下,京城未必能安稳过年。”
“京城真要出乱,你也能带着钱财逃生,到哪不过得逍遥自在。”
“那我走?”
“别呀。”见她佯装要走,长公主忍笑将人拉回来,“这可不像你的性子。”
言归正传,她轻轻叹口气,“北境的军饷哪次不延时拨调,有时延三五个月都见惯不怪。”
沈宁,“……”怕不得大反派这么穷,原来都暗中倒贴了。
狗皇帝够毒,不知他是真想弄死萧惟璟,还是料准了他的忠诚,才如此大胆离间主帅跟将士的心。
又或许说,想要以此抓住他的把柄清算?
真的,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以前就算了,可这次是御笔亲批,为什么他们还敢?”
长公主笑,“你以为皇帝愿意给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