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应对。”
孙女信心十足的发言,让谢安久久不能放下的心,终于有几分安定下来的迹象。
“既然你这样相信他,那阿翁也一定相信他。”
难得的笑了笑,阿翁真是湖涂了,要是不相信他,又派他去京口做什么
难道,是去做刘牢之的下酒菜吗
“来了”
“主公,来消息了”
谢安起身正欲离开,却见谢襄举着一个竹筒,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
看到那熟悉的外形,谢安顿时就明了了
北府
是北府来的消息
朝思暮想的书信终于送到,谢安急的,连木屐都碰到了门槛上,差点跌倒。
谢襄反应机敏,一个箭步上前,就把谢安捞起来了。
“主公,小心些”
“好好,没什么大事,快把竹筒给我”
顾不得许多礼数,谢安夺过竹筒,边走边看,一边看,嘴里还发出一些哼哼唧唧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气愤的不明含义的声响。
谢襄在这边也是紧张的很,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小书童,书读的不多,见识也绝对比不上朝廷里的各位大臣,不过是个地位稍高些的小厮而已。
但是,这些年跟随在谢安的身边,耳濡目染的他也学的了许多本领,尤其是对朝廷上的那些争斗,亦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如今北府的形势,可以说是急如星火,绝对不容有失,而王谧正是被谢安寄予了厚望的人物。
也可以说是唯一可靠的人,谢他们或许会认为谢安是专门挑选了王谧,以为他有什么超乎寻常的优点才会把他派到北府的。
而实际上,谢安实在是手里没有更好的人选,完全属于赶鸭子上架,也不管人家鸭子到底行不行。
“好啊”
“太好了”
“王稚远这小子,果然有本事”
“这一下,老夫就放心了”
一封书信,让原本忐忑不安一张苦瓜脸的谢安瞬间就眉开眼笑,整个谢府里都回荡着他豪爽的笑声。
虽然,人们不知道那封简短的书信中写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内容,但是,母庸置疑,一定是好消息。
建春殿后身,一串耳房便是建康宫天牢的所在。
送走了王国宝,迎来了张贵人,不得不说,最近这一个月,牛虎将军的业务是相当的繁忙。
贵人们送走一个,又来一个,这让冷清了许久的天牢,重新又热闹了起来。
热闹这两个字不只是字面上的,还是现实的情况,那王国宝做了监狱之后就相当的能吵闹。
吵来
吵去,终于把自己吵到钢刀
这一回,倒是把身强力壮的王国宝送走了,又来了柔弱无骨的张贵人,这张贵人闹腾的动静虽然没有王国宝大,但是,贵在能坚持。
小张本就一身冤枉,自从被投入了大牢,就不是哭就是闹,还不是那种大吵大闹,而是期期艾艾,悲悲惨惨的,间连不断的闹法。
一会抽泣,一会叫骂,一会又是哭诉。
她要是能老实一点,说不定在监牢里的待遇还能更好一点,无奈,小张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审时度势的人。
经过她的哭嚎,司马曜的死因,罪魁祸首究竟是谁,那些朝廷上的内幕,几乎全都灌到了侍卫们的耳朵里。
不管这些说法是真是假,这些原本都不是他们该知道的,而知道了,就等于是多了一份危险。
“快堵上”
“快点把她的嘴巴堵上,不要让她再说了”
要不是王恭留了话,一定要留着小张的性命,这些麻烦缠身的侍卫们,包括牛虎自己,早就找个理由,随便把她解决了
这些朝廷秘闻,若是让别人知道,他们早就已经知道了,不被灭口才怪呢
恶妇
休得害人
两个壮汉拎着一块破布,蹭蹭几下就把小张的嘴巴堵上了。
这些日子,没有梳洗的小张,那艳丽的姿容也衰减了不少,身上也脏兮兮的,那些侍卫对待她,可以说是一丝怜香惜玉的感情都没有。
就算之前还有人觊觎她的美貌吧,现在也早就被她吓跑了,这位大姐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强了。
自从被关进大牢,整日里不是攀扯这个,就是辱骂那个,但凡是朝廷上有点地位的人,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几乎都被他骂了一个遍。
小张那张美丽的嘴巴里,硬生生的被塞满了布片,又脏又臭,她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登时就眼泪直冒。
虽说是该有眼泪的,可是,却是只听到哭嚎,却不见眼泪,因为她的眼泪早就已经流光了。
脏布条堵在嘴里,严严实实的,一点缝隙都没有,小张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连最为擅长的哭嚎都哭不出来了。
根本就发不出声音,只有一些断断续续的哼哼。
侍卫们终于安静了,这几天,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