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鑫看着满地的鲜血目瞪口呆,“这个疯女人真是疯了......疯了!”
朝臣将头压得低低的,离高曼姻近的文官闻着一股股的血腥气觉得甚是恶心,有的更是呕出声来。
宇文鑫闭上眼,叹了口气,“将帝后带回宫好生看管,把这里清理干净,还有,谁都不许为高氏做法事超度,违者,斩!”
他甩了甩衣袖,快步走出乾清殿。
文武百官更是捏了把汗,就算是武将也被眼前这场闹剧吓得浑身湿透,稍有不慎就是满门抄斩,此情此景谁都不敢拿九族的性命开玩笑。
林戚戚眼中凝泪,她几乎是被拖出去的。
回到琅婳宫后,她被黑甲卫扔进殿,他们牢牢地封紧了大门。
林戚戚趴在地上,不断地在抽泣,这时一双玉手轻轻的拍了拍她。
“帝后不怕,奴婢在。”
林戚戚一抬头,是木棉。
“你怎么......”
“奴婢是不会走的,奴婢听闻肆游为了我......对诺诺动了刑,为的就是逼您应下陛下永远待在宫中......奴婢替肆游为娘娘致歉......”
木棉语无伦次的说着话,她多么想替肆游承担一些罪孽,她多么想让林戚戚不要怨恨肆游,他也是没有办法......
“你不必说了,你能平安,是现下最好的消息了。”
“娘娘糊涂,您怎会去刺杀陛下呢。”
“不是刺杀,是表达不满,他精明的很,轻易死不了的,那么多黑甲卫护着他,谁能近的了他的身。”
林戚戚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看向屋内柱子后。
“出来吧。”
木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田鹤绾缓缓地走了出来。
“你在这做什么。”林戚戚有些狼狈的擦了擦泪痕。
田鹤绾默不作声。
“肖贵妃可有事?”木棉又问了一次。
“帝后,让我帮你离开皇宫。”
看着田鹤绾笃定的目光,林戚戚笑出了声,“你?你帮帮你自己吧。”
“帝后,你爱过陛下吗。”
“那你爱的是我哥哥,还是陛下。”
“帝后先回答妾的问题。”
“你怎么敢这么硬气的和我说话了,仗着肚子里有种了吗!”林戚戚提起一口气,她不能输。
田鹤绾沉默了,她死死地盯着林戚戚。
许久,她缓缓开口,“你爱他。”
“是又怎么样!”
“那就认命一直待在宫中,直到老死!”
“凭什么!”
“就凭你爱他!”
林戚戚嘴唇颤抖着,她无以为辩,她爱他......
她爱他......
“想逃离,就只有我田鹤绾能帮你,不然就一直待在琅婳宫中变烂发臭吧。”
面对与往常不同的田鹤绾,林戚戚说不出话。
“还需要考虑?”
“请贵妃帮帮帝后。”木棉跪下身,给她磕头。
“好,三日之后,我会告诉帝后逃离着皇宫的方法,作为交换,我田鹤绾要了你这帝后的位子,该清除的人,劳烦帝后就在这三日内,让她们消失。”
田鹤绾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琅婳宫。
木棉和林戚戚面面相觑。
“肖贵妃......好像与往常不同了。”
林戚戚若有所思。
隔天。
林戚戚在琅婳宫的大门前敲了又敲,黑甲卫也是恭恭敬敬的来听她吩咐了。
谁都看得出来良帝宇文鑫对他这个帝后宠爱有加,无双的偏爱更是让林戚戚在后宫多了抹传奇色彩。
“帝后有何吩咐,可是今日的饭菜不合口味,或者是想用什么茶点,都可以吩咐属下。”
“本宫要见陛下。”
“这......”
“本宫再说一次,本宫要见陛下。”
“请帝后稍等下,属下要先禀报给孙公公。”
林戚戚转身回宫,坐在寝殿的床上。
不久,宇文鑫匆匆赶来,脸上还带着被睡觉时压出来的痕迹。
“戚戚。”
林戚戚看着宇文鑫的模样一阵心酸,如今,这盛世如你所愿了吗......
“臣妾参见陛下。”
“快起身......你......找朕何事?”
林戚戚跪在地上,她身形孱弱,加上最近的打击,精神上也看起来脆弱的很,她眼圈黑黑的,不过还是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
“陛下,经过反省,臣妾已然知错,千不该万不该将陛下当作仇人,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这微不足道的小蝼蚁,臣妾本应感激涕零,可无奈臣妾并无一丝聪明才智,不能第一时间明白陛下苦心,导致如今这般局面,故......故望陛下再宽恕臣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