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和顾锦将要死要活的肆游拖进将军府,木棉在他身边时时安慰,却不见起了一丝作用。
肆游全身泄力,软趴趴的靠在木棉肩头,“木棉,你说,我和肆江谁更像哥哥。”
“我不知道。”
木棉没有和肆江有过很多接触,“不过我听正凛将军说,他更像兄长一些。”
“是啊,那个傻子,总是替我着想,他更像是陛下想要的那种密探,更像是兄长......”
木棉的心也随着他一起痛,“别想了,好吗,他也不希望看见你是这个样子了,你的命,是他换来的,你更要好好的活,不是吗?”
肆游的眼神忽然变得凛冽,“是啊,关键是怎么活......”
木棉不懂他的意思,她的心更是乱,她听闻林戚戚昏迷不醒很是担忧,又怕肆游离了自己会做些傻事,她就坐在他的床头一天又一天。
“木棉,你回宫去吧。”
肆游打破沉默,他聪明绝顶,又怎会不知她在想什么。
“我......”
“我知道你担心我,你放心吧,从今往后我会更加惜命的,真的,我要替肆江活出他的那份,所以,你回宫去吧,去看看帝后。”
木棉双眼含泪,她摸了摸肆游的头,“我相信你,我去去就回,你一定要等我啊。”
“好......”
木棉想偷偷回宫,可这确是难事,出来容易,进来却比登天难,她在宫门口徘徊许久,仍是没找到入宫的机会。
“木棉姑娘。”
夜幕覆盖着皇城,宫内宫外一样寂静,木棉被身后的男人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猛地回头,那一刻她内心中过了无数个借口解释自己为何在宫外,回过头发现那人是顾锦身边的亲兵陆顺,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小将军,你在这做什么。”
“来带你入宫。”
“你怎得知道我要入宫?”
“是肆游拜托我来找你的,他知道你这时入宫可能会有些麻烦。”
木棉心中燃起阵阵暖意,“那有劳小将军了。”
“请。”
陆顺拿着顾锦的腰牌一路畅通无阻,一直将木棉送到琅婳宫门口,他环视四周见四下无人,“木棉姑娘,你既已经安全到了琅婳宫,那我就先行告退了,替我们将军向帝后问好。”
“有劳小将军了。”
“我只是个亲兵,还是莫要叫小将军为好了,告辞。”
木棉看着如此温和的陆顺的背影,心中暗自感叹,正凛将军的部下皆是如此彬彬有礼的武将实属不易,怪不得百战百胜,受百姓追捧爱戴......
木棉悄悄来到寝殿,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林戚戚和眼圈通红的孙德志,还有已经不知道哭了多久的诺诺,顿时觉得心酸的紧。
“帝后......”
诺诺和孙德志一齐回过头,见是木棉,诺诺又一次哇地哭出声,“木棉,你怎么回来了。”
木棉快步向前抱住诺诺,她轻轻地拍着诺诺的背,“好了好了......”
“你都不知道,钦天监昨夜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了些什么。”孙德志咬着牙说。
“说了些什么?”
“他说咱们帝后命不久矣!”
木棉瞪大双眼,“怎会如此,医官怎么说,钦天监是看到了什么吗!”
“他说什么紫微星动,跟陛下说帝后怕是不行了,我义兄来和我说的时候我真真被吓了一大跳,医官明明说帝后没事了,还说什么尾随小星,小星光暗,帝后又会失去孩子之类的话。”
“胡言乱语!陛下就该将他赶出去!竟还将这些妖言听完了。”
诺诺在一旁抽泣,“现在满宫的人都知道了,她们都盼着帝后醒不过来,咱们怎么办,我真是没主意了。”
木棉皱着眉,“咱们要做的就是好好守着帝后,每日请医官来看,一定要让她好起来。”
他们三人一齐看向林戚戚,皆是叹惜她的命运为何如此多舛......
田鹤绾竟也是不好过,这些日子她成了宇文鑫发泄的工具,他不睡,她也不能睡,就在冬日里一宿一宿难熬的夜晚里,她更加明确了她心里对他没有爱。
今夜,宇文鑫又一次来了她宫里,田鹤绾跪在他身边,脸色难看。
“怎么,朕来你宫里你很不情愿,苦着个脸给谁看?”
“陛下嫁到,臣妾的荣幸。”
“朕怎么看不出你很荣幸。”
“今日臣妾......实在是不舒服......”话音刚落,田鹤绾的胃里就翻江倒海的想呕。
她难受的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自是什么都呕不出,宇文鑫见她虚弱的跌坐在地,揉了揉眉间,轻唤孙德福,“孙德福,请医官,朕要看看她在装什么。”
田鹤绾听着这冰冷的话语觉得浑身发冷,身子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她熬到医官到才躺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