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嫔妃一边抄写心里一边咒骂林戚戚,这个恶毒的女人,寒冬腊月让她们在这四处不避风的地方抄写,她们的双手冻的通红,时不时的撇林戚戚一眼,看她一直在盯着她们,谁也没敢反抗,毕竟她是帝后,是后宫之主......
孙德志将各宫的宫娥安排在后院抄写,她们可就没主子们老实了,纷纷抱怨起来。
田鹤绾的宫娥小莲平日里就是事儿最多的,一听说让她在这抄写经文第一个不干,“孙德志,这是帝后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这不是在难为我们吗!”
孙德志昂着头,“小莲姑娘,我劝你还是快些抄写,掌事宫娥没抄完,主子也是不能走的。”
“帝后这是在要做什么?抄写经文回宫去抄不行吗,过几日即使交上不就好,非要整这一出。”小莲眼珠子都快翻出来掉在地上了。
孙德志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真是吵死了,你爱写不写,到时候你写不完,看看帝后让不让你走就完了。”
说罢,他转身走了,各宫的宫娥纷纷议论,“你们说,琅婳宫上下这是怎么了,都跟中了邪一样。”
“对啊对啊,听说木棉还掌了怜儿嘴巴,打的特别狠。”
怜儿捂着脸,不敢抬头,她也是头一次被嘲笑,跟着孙可愿进宫以来,虽说主子未曾得过宠,可是各宫不也都一样吗,凭着孙家的家世和孙可愿跋扈张扬的性情,还有太皇太后总是叫她到慈安宫说话,她也沾了不少光,在宫娥圈子里从来都是昂着头的,这下子好了,丢大人了......
孙德志走到林戚戚身边,轻声说:“娘娘,后院都安排妥了。”
“等吧,多盯着点。”林戚戚在闭目养神,她坐的地方是整片地唯一一处有阳光的地方。
翁安渝转转手腕,恶狠狠的盯着林戚戚,她倒是会享受啊,让她们自己在这抄,这可不行,“帝后娘娘。”
林戚戚没有睁眼,“说。”
“臣妾们都在写,那您呢,难道不为太后尽份孝心?”
各嫔妃纷纷抬头,觉得翁安渝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诺诺早就准备好了,她拿出一大摞宣纸,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林戚戚抄写的经文,“我们娘娘早就写够了数,不只是给太后的,还有给陛下的,给各宫嫔妃求平安的,帝后孝心天地可鉴,我们做奴婢的都觉得感动,各位主子,继续抄写吧,不要接着心怀不满了。”
林戚戚的确抄了许多经文,不过大多数都是她孕期里抄来希望宝宝平安成长的,现在派上了用场。
翁安渝咬紧牙,将其他刻薄的话吞了下去。
快过了大半日,林戚戚都觉得有些冷了,她看了看诺诺,“后院情况怎么样了?”
“回娘娘,孙德志刚才来报,宫娥们都已经抄完了。”
林戚戚站起身,叫诺诺收了她们的纸张,”不必写了,各位,今日若有误伤,本宫也只能说声得罪了。“
各宫嫔妃一脸茫然,这是何意?
翁安渝突然意识到这是林戚戚摆了她们一道啊,这女人的脑子怎么突然开了窍。
”你们叫了本宫这么久罪臣之后,本宫也是进了心的,还有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于本宫,本宫也就不追究了,如今本宫义父的事大家也是听说了,是谁陷害本宫与义父,这次本宫决不轻饶!”
林戚戚翻看着她们所写的经文,单独挑出来一张,上面署名,青云。
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各位受了这么久的冻,实在抱歉了,本宫让惜薪司每宫多发些银骨炭。
“不过贤妃,你今日可走不了了。”
翁安渝眉头紧蹙,她今日真是草率了,她竟忘了伪造信件这茬子事儿。
她强装淡定,向林戚戚微笑,这笑比哭还难看,“帝后,为何我不能走。”
孙德志找来刑部的人,将青云押到林戚戚面前,“帝后,若没什么别的吩咐,刑部的李大人就将她押走了。”
“嗯。”林戚戚从鼻子里轻哼出声。
翁安渝表情骤变,除了青云,她在宫里没有信任的人,可信任归信任,她也不能完全确认青云能为了保她受尽刑罚还守口如瓶,刑部酷刑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到了里面嘴多硬都能给她撬开。
“青云若是有所冲撞帝后,帝后知会臣妾一声就好了,不必大动干戈,将人抓到刑部去吧,各宫嫔妃宫娥都在看,让臣妾和青云日后该如何在宫中自处啊。”
林戚戚伸出手指晃了晃,“本宫本想直接一箭射死她,但后来一想,那些个朝臣又该向陛下发难,还是公事公办比较好。”
她拿出青云那张纸,“字写的不错啊,有几分本宫的风范,可惜了笔锋远远不如本宫,叫陛下当场拆穿,所以陷害本宫不成,不然,就凭这个伪造的谋逆书信,本宫全身是嘴解释个三天三夜那些个大臣也不会信。”
“青云是个多才多艺的优等宫娥,就是跟错了主,废在这了。”
众嫔妃哗然,原来是贤妃陷害帝后,翁安渝也没想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