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鹤绾和林戚戚算是不欢而散了,她在宫中的日子也是越发难过了,孙可愿在高氏劝过她后,暂且是不会为难她了,不过也别指望她能有什么好脸色,其他人更不用说了,何禅衣日思夜想的宠爱被田鹤绾捷足先登,更是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林戚戚也没比她好到哪去,宇文鑫本向她起誓此生仅她一人,现在宠幸了田鹤绾,心中对她有欠,也不常去琅婳宫,她整天百无聊赖,只能射射箭,和宫娥打打牌。
立冬当天便是林戚戚的生辰了,她已有孕五月半,身子沉的很,腰坐久了也总是觉得累,她本想免了众嫔妃叩拜,宇文鑫却说绝不可免,生辰一年只有一次,必须大操大办。
说是不期待,其实期待得很,林戚戚在北境时每到生辰周颐就会亲自下厨为她做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
宇文鑫这天早早起身,还让宫娥为他打扮一番,“孙德福,给她的生辰礼物可送去了?”
孙德福凑到他身边,“回陛下,早早的就给帝后送去了,木棉姑娘拿着那东西瞧了半天,咱们当真是从未见过,帝后一定会喜欢。”
宇文鑫嘴角含笑,“莫闻还真是有些用处,他在西洋淘来的这东西朕也没见过,千米之外竟也能看的如此清晰。”
“陛下,这东西叫什么,奴才觉得神奇的很。”
宇文鑫昂头回想,“好像叫,叫……望远镜。”
“当真是长了见识啊。”孙德福一脸惊奇。
“走吧,去琅婳宫。”宇文鑫最近以来难得心情愉悦。
“是。”
他走进琅婳宫后,直接愣在原地,只见林戚戚的园子里他送的玫瑰全都挖掉,种上了一园子茶花。
宇文鑫指着还在挖的孙德志,“你在干嘛!”
孙德志看见宇文鑫,连忙迎过去,“参见陛下,回陛下,奴才在种花。”
“朕不瞎,为何把玫瑰全都挖掉。”
“回陛下,这是正凛将军送来的贺礼,他听莫公子说此花冬日也能开花,浪漫的很,娘娘命奴才全都种上。”
孙德福示意他赶紧闭嘴,宇文鑫闻言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堵得慌。
林戚戚听见声音也迎了出来,宇文鑫本是怒视着她,却见她今日盛装打扮了一番,用了新的胭脂口脂,戴了他送的珍珠冠,制衣坊新为她做的衣裳宽大保暖又显瘦,她看起来当真美的很。
宇文鑫看着入迷,林戚戚向他微笑,她今日心情也很好。
“陛下来啦,臣妾今日的新衣可美?”
宇文鑫点点头,“很美,人更美。”
她过去拉住他的手,“今日就在我这用膳吧,我生辰,喜欢热闹些。”
“好,朕都依你,什么都依你。”
宇文鑫坐在她身边,深情地看着她,这是和田鹤绾在一起从来没出现过的表情,林戚戚是埋在他心里十年之久的人又怎会与其他人相同的,她是不可替代的存在,这只有宇文鑫自己知道。
他伸手抚摸她的孕肚,像是感受到了胎动,宇文鑫睁大眼,享受着这一刻,孩子出生,在这世上就有自己和林戚戚的血脉了,孩子是他们之间最直接的联系。
“他踢我了。”宇文鑫神色温柔看着林戚戚。
林戚戚摸向自己的肚子,覆盖上他的手,“他知道爹爹来了。”
“戚戚,对不起,这些日子冷落你了,我是怕……”
林戚戚伸手捂住他的嘴,“陛下,我都明白,今日我生辰,说些高兴的。”
宇文鑫拉住她的手,低头笑了。
诺诺木棉看见这一幕双双眼中含泪,她们觉得很是欣慰。
顾依送了林戚戚连在西洋都甚是珍贵的那种锦缎,林戚戚爱不释手抱着锦缎来回翻看,莫闻送了林戚戚一大箱西洋各种颜色的珍珠,其中最珍贵的便是那鹌鹑蛋那么大的黑珍珠。
“这珍珠,太漂亮了,我要把它做成发冠,肯定特别好看!”
见林戚戚这么高兴,宇文鑫也没说什么,本来他想送她最特别的礼物,如此看来,也不是很出色。
他小声和孙德福说:“应该告诉莫闻,他不许送些新奇的东西。”
孙德福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宇文鑫拉着林戚戚的衣袍,像孩子般乱晃,“顾锦真是讨厌,都派他去剿匪了,怎还能记得你生辰,还是不够忙。”
“自幼相识嘛,记得很正常,陛下,不要这么小气。”林戚戚用挑衅的语气道。
宇文鑫捏了捏她的脸,“朕怕他玩忽职守,误了正事。”
“陛下放心吧,您要相信顾锦的实力啊。”
林戚戚还在翻看她的生辰礼物,宇文鑫派内监去各嫔妃宫中警告过了,帝后生辰,必须要送,虽然大多都是敷衍的随便挑了件礼物,但林戚戚还是很开心,她翻着翻着想到了什么。
“陛下,最近可有臣妾义父的消息,给他写信也未曾回过了,他说过的,我生辰他要带着礼物来看我,今日也未曾入宫,当真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