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林戚戚将孙可愿绑在御花园柱子上这件事当晚就传到了孙道全耳朵里,他一开始都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这样对他孙道全的女儿,后来多番证实,确有此事。
“岂有此理!林戚戚竟敢如此对我孙道全的女儿!我要去宰了她!”
镇国将军府内,孙道全把手边所有便宜的能摔的全摔碎了,孙夫人哭的梨花带雨,她女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
“将军啊,妾身这心窝像是被她林戚戚捅了一般痛,咱们女儿纵然有错,她也不能如此对她吧,我们可愿从小没受过罪,娇生惯养到长大入宫,咱们去捧在手里怕摔碎,含在口里怕化掉,怎么轮得到她林戚戚随意折辱,她到底懂不懂何为帝后,她就不配为后!”
孙道全赶紧过去搂住他夫人,轻拍她后背,“夫人放心,我这入宫请陛下评评理!”
孙道全穿戴整齐,深夜入宫,谁成想宇文鑫根本不见他,他拽住孙德福不放,请孙德福进去通报一声,今日他是一定要见到陛下,让陛下为他女儿做主。
孙德福本就不想管,再加上孙可愿将他义弟之名都改成阿狗了,整日阿狗阿狗的叫,让他师兄弟三人都抬不起头,他更不会理会他了。
孙道全见孙德福无动于衷,便在御书房外吼起来,“陛下啊,你可得为老臣和贵妃做主啊,帝后无德,随意欺辱后宫嫔妃,天理难容,老臣恳请陛下处置帝后!林戚戚不配为后啊!”
他叩首再叩首,哀嚎再哀嚎,书房里平静如初,宇文鑫根本不理。
顾锦慢慢走过来,他侧着头问:“镇国将军您这是在做什么?”
孙道全正跪在地上,都没正眼看他,“顾锦,你何时被放出来的。”
“今晨。”
孙道全冷哼一声,“你也来找陛下,我劝你还是请回吧,陛下现在沉迷妖后和妖妃的温柔乡,不会见你的。”
他话声刚落,孙德福就把顾锦迎进门,“正凛将军,陛下等候多时了。”
孙道全目瞪口呆,“孙德福你什么意思,为何他可以进!”
孙德福冷着脸,目视前方,“因为是陛下请正凛将军来的。”
“你瞧你个小人得势的样子,不过是个阉人,怎配在本将军面前站着!”
孙德福看他气急败坏的表情,心中暗爽,“不管怎样,如今我就是在你面前站着,孙贵妃口不饶人这点还真是像将军,她若在后宫安稳度日,今日也不会被帝后管教,我劝将军还是早些回去休息,明日还要上朝。”
说罢,他走进书房关紧门。
顾锦听着孙德福这般回话笑出了声,宇文鑫埋头写着圣旨,拿起章盖了下去。
“朕命你一月内剿净苗疆盗匪,不得有误,来拿虎符,军队随你调遣两支,和杜衡知会一声,还有粮草军需,朕会叫赵毅配合你。”宇文鑫伸了个懒腰,“自打把赵毅之女关进冷宫,他竟一蹶不振,如今给他派个活干,免得他白吃朝廷俸禄。”
顾锦领命,“陛下能想通不屠城,那便最好。”
外边还在叫喊,宇文鑫充耳不闻,顾锦忍不住发问:“陛下是否打算,处置帝后?”
宇文鑫自打那天之后本就吃顾锦的醋,闻言他微微抬眸,“管你什么事,做好你该做的便好,你管那么宽,这帝位也你来做好不好?把你放出来就好好做事,做不了你提前说一声,朕再给你关进去。”
他瞪了顾锦一眼,“莫闻也回府了吧,你走之前去找他,告诉他进宫来带些西洋的精巧玩意儿,戚戚快过生辰了,朕要送她世人都未曾见过的东西。”
顾锦低着头,没有说多余的话,领旨退下。
孙道全见顾锦出来了,他站起身,一把薅住他,“正凛将军,你进去跟陛下说,今日陛下若是不见我,那我就一直在这等!”
顾锦甩开他,“那镇国将军,您请便吧,我先回府睡觉去了。”
说罢,他真头也不回的走了。
另一边,孙可愿也没闲着,她的陪嫁女怜儿扶着她在太皇太后的慈安宫已经哭了半个时辰了。
高氏被她吵得头疼,呵斥出声,“哭够了嘛!”
孙可愿红肿着眼,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也是,那田鹤绾也是哀家的人,你也为哀家所用,你们二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你为难她做什么,嫉妒人家得了恩宠,你倒是长些本事,别光在这哭!哀家若是她林戚戚,罚你定是更狠的!”
孙可愿抹了抹泪,“臣妾也想啊,只是陛下喜怒无常,又无喜好可琢磨,平日里又不来后宫,一来就去琅婳宫,臣妾也无能为力啊……”
高氏看着她无比嫌弃,“你父亲孙道全也是个傻的,跪在那御书房外许久了,也不见良帝见他,就不会动动脑子嘛?”
孙可愿膝行向前,“还请太皇太后赐教。”
“光靠你们是不行的,让你父亲去联合大臣们一同上书参她林戚戚,陛下自然就得给众人一个交代。”
孙可愿得高氏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