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期限已到,周颐为何还没进宫!”宇文鑫揪着孙德福吼道。
“陛下息怒啊,可能是路上有事耽误了,您看是不是再等等……”
“他当真要反?”
孙德福连忙摇头,“不不不,陛下,咱们不能这样想,北境到大宣遥遥相隔,道路曲折,来迟了些也情有可原啊。”
"你说的倒也是。"宇文鑫冷静下来,"你去城口迎迎,朕要亲眼见到他,不然朕心里总归是不放心的。"
"是!"孙德福点点头。
"去吧。"宇文鑫摆摆手。
孙德福告辞后,宇文鑫一人独自坐在书房内,他看着茶杯里映射出自己的影子,他心里十分烦躁,他的心里十分矛盾,若周颐真要被他们逼得要反,林戚戚怎么办。
他真的不忍心看到林戚戚因为这种事情伤心。
但若是不杀周颐,战乱四起,他不能不顾忌大宣民众的安危,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孙德福站在城门口整整一日都没等到周颐,他不敢回宫,怕宇文鑫动怒,做些傻事。
宇文鑫坐到深夜,孙德福还没回来,“他也要反了吧,怎么?跟着周颐回北境了!”
宇文鑫咬牙切齿,他站起身,不再等,决定明日让孙道全去北境寻周颐,既然请他入宫他不来,那便压进宫罢了。
他泼掉茶水,叫内监端上几壶酒灌下。
喝完酒,他觉得有些身心疲惫,拖着身子回到乾清殿偏殿,他脱下厚重的龙袍,掀开床幔躺下身。
他刚刚躺下,便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宇文鑫一回身,竟是田鹤绾。
“大胆,未经传召你怎敢爬上朕的床!”
她一改往日的素雅,今日浓妆艳抹爬上龙床,她见林戚戚总是喜欢穿些艳丽的衣裳,她也想照猫画虎,只是深夜了,见她如此凭谁见都得先吓一跳。
宇文鑫看着她觉得有些扎眼,她身上仅仅穿着一件睡袍,“陛下,臣妾后悔了,臣妾想得到帝后那般的宠爱。”
“朕给过你机会了,还有,你不要学戚戚,朕平生最烦东施效颦之人,何禅衣便是例子。”
田鹤绾的手在他身上游走,轻轻挑落他的寝衣,“您说过,臣妾只是臣妾,不是谁的替身,只是长了这张脸,难免让陛下触景生情。”
宇文鑫翻身压在她身上,“你倒是有趣,伶牙俐齿的,蛮惹人爱啊。”
“酒气熏天,陛下今日心情不好?”
“见你便都好。”
孙德福垂头丧气的回到宫中,一路上想了一百八十个理由借口要和宇文鑫辩解,他走到乾清殿偏殿,刚要开口请罪,就听到里面正在翻云覆雨……
孙德福惊的全身僵硬,连滚带爬的跑到敬事房翻看侍寝簿子,那簿子都生灰了,里面并无记载除林戚戚以外的任何人被传诏侍寝。
“里面的难道是帝后??”孙德福跟敬事房的内监大眼瞪小眼。
“万万不可啊,帝后有孕……”
孙德福又跑回乾清殿,他一夜都未敢眠,把他累坏了。
第二日,田鹤绾推门而出,被直直杵在门外的孙德福吓了一跳,“你在干什么?”
孙德福顶着黑眼圈,“没干什么,娘娘,是您啊……”
“啊?”田鹤绾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孙德福见宇文鑫起身向屋外走,连忙躬身告退。
那晚以后,田鹤绾直接封为贵妃,恩宠不断,宇文鑫连续几日不早朝,大臣们站在大殿上几个时辰宇文鑫也不曾露面,他把什么庆王襄王司徒曼,还有周颐顾锦什么的全都抛在脑后,不管不问。
林戚戚盛宠之际宇文鑫也未曾耽误朝政,后宫上下流言四起。
最先坐不住的竟是太皇太后,她没想到田鹤绾能有此等威力,将宇文鑫迷的五迷三道。
其他嫔妃齐聚在姝阳宫内,她们想合力将田鹤绾拉下神坛。
李青容率先开口,“贤妃,帝后咱们动不得,那她田鹤绾呢,区区苗疆医女,爬上龙床侥幸得陛下龙恩,长的与林氏七分像,还真当自己是帝后娘娘了。”
翁安渝看着何禅衣,“贵妃,这事你得管,你是咱们的主心骨,太皇太后命你协理六宫,如今出了个祸国的妖妃,迷的陛下不理朝政,日日与她饮酒笙歌,你看,这如何是好。”她眼神犀利,心中算盘打的响。
何禅衣垂眸,随后开口,“叫她来姝阳宫吧。”
李青容立刻附和,“对,就当着咱们的面,好好教训她。”
翁安渝奸笑道:“把孙可愿也叫来吧,这样才热闹。”
田鹤绾人在宫中坐,祸从天上来,何禅衣的掌事宫娥来请她到姝阳宫,她想开口拒绝,但何禅衣本是性格温顺之人,也不必太过对她有所戒备。
小莲暗暗担忧,得宠有好处更有坏处,若是惹得众怒,她们定会被责难。
田鹤绾紧忙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