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整日,林戚戚和司徒曼坐在湖边的亭子里等着看灯。
肆游也跟了大半日,他转过头看着木棉,“你怎么知道我是宫中人?”
木棉拍了拍胸脯,“姑奶奶是谁,自然聪明绝顶,看你的配饰,一猜就知道。”
肆游脸颊微红,似乎深深被木棉吸引住,“你怎么出宫的?”
“帝后宫中的掌事宫娥有出宫令牌的,傻子吧你。”
“我是傻子你别跟着我,打刚刚就一直跟,烦都烦死了。”
“你以为我愿意啊,要不是你在的这个角度能看到帝后娘娘,我早就不跟着你了。”
木棉本是在宫中等着孙德志回来,见他去了许久也没动静,便到乾清殿去寻他,恰巧路过御书房看到肆游匆匆忙忙出来,她往里一瞧陛下在,她心中一推测,此人应该就是陛下派去保护帝后的,想着今日民间有灯会,出宫一直跟着这个人既能守护帝后,又能出宫看灯。
肆游本在湖边暗暗护卫林戚戚,密探的修养让他瞬间察觉到有人朝他靠近,他猛一回身,发现就是那日在宫中看入迷的那个笑得像朵花一样的美丽宫娥。
他们二人悄悄交谈一番,肆游得知她叫木棉是琅婳宫的副掌事,木棉套半天话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职务,便暗自猜测是乾清殿的一名内监。
“喂,陛下派你保护帝后,你离这么远有了危险怎能第一时间保护帝后。”木棉对他业务能力很是怀疑。
肆游一直在她身边还有些紧张,“姑娘放心,我武功高强,定能护帝后周全,还能顺便保护你……”
木棉翻了个白眼,“你保护帝后就好,我不用你保护。”她侧过头嘟囔,“保护一个人都费劲还保护俩,装什么大内密探。”
“那怎么行!木棉姑娘是女孩,保护你也是我的职责。”肆游耿直的回答。
“好好好,随你吧。”
木棉目不转睛的盯着林戚戚的方向,“这一日,司徒曼可有对帝后做些什么?光找你我就找了半天,都没仔细观察。”
“你找我找了半天?”肆游偷笑,看来自己在木棉心里还挺有分量。
“废话,不找你怎么偷偷保护帝后。”
“我跟着她们一天了,二人时不时欢声笑语的,好像蛮快乐的。”
肆游也觉得奇怪,“按理说这司徒曼定是有别的目的才会带帝后出宫,我这看了半天也没觉察出什么,没几个时辰就要宫禁了,娘娘是偷偷出来的,若是娘娘宫禁之前没回宫,定是会被其他人发觉,所以司徒曼要想做些什么,就要尽快了。”
木棉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你什么意思?你还盼着司徒曼对娘娘做些什么是吗,我们帝后娘娘腹中怀有龙种,伤到皇嗣你担待得起嘛!”
肆游紧忙向她解释,有他在绝不会有事,木棉用手捂住他的嘴,就是不让他接着说。
木棉俏皮的吐出舌头,“不听不听我不听,你把自己说的武艺很高强的样子,我告诉你吹牛晚上是要尿床的!”
等他们二人斗完嘴,再次看向林戚戚坐着的方向,他们突然发现亭子里坐的不是林戚戚了。
“帝后呢!”肆游出了一身冷汗。
木棉直接慌了神,“不会出什么事吧!你快想办法!”
肆游见原本要来看灯的百姓全都散去了,他抓住一个姑娘询问:“姑娘,看灯的人怎么都散去了?”
那姑娘见他模样俊俏,便走的更近些回话,“公子,今日灯会取消了,不过可以放天灯,若是公子不嫌弃,陪奴家一同前去可好?”
看着这位女子扭扭捏捏的娇羞模样,木棉差点笑出了声,在宫中人人都板着脸,除了林戚戚有时候爱开玩笑,其他人一言一行都甚有章法,她还从未遇到过这样接地气的女子,原来害羞是可以这样的。
她走过去拉住肆游的衣角,“夫君~你不是答应人家要去泛舟,怎能出尔反尔。”
肆游的脸红的发烫,他牵起木棉的手,“娘子,我这就带你去。”
见状,那位女子也识趣的离开了。
木棉撤出手,“赶快寻帝后!”
“咱们不是去泛舟……”
“泛个屁!今日过后,看看你还有没有命泛舟吧!”木棉装作生气快步走到一旁,压住自己狂喜的情绪。
他们找了许久,找到街上空无一人,木棉满头大汗,早就到了宫禁的时辰,林戚戚没回到宫中就糟了。
“怎么办,不知道帝后去哪里。”木棉似乎要哭出声。
肆游一阵心疼,他强装冷静,“我们先回宫看看帝后回没回去,若是没回去,你就在宫中等,我自己去寻,若是寻不到也不会连累你同我一起受罚。”
“这怎么行,帝后娘娘是我主子,我要和你一起找!”
肆游猛的抓住她的小臂,“没时间再耽误了,咱们赶快回宫。”
肆游牵来他的马,木棉坐在前面,他搂着她,木棉还是头一次骑马,有些激动,“你这是哪弄来的马,这样高